小說:法警講述的聳人聽聞的刑場小說,是真是假?

小說:法警講述的聳人聽聞的刑場小說,是真是假?

平時,我都是住在單位的單身宿舍裡,我們單位的宿舍和大學沒什麼區別,也是一間間的公寓房,我住的宿舍在最外邊,臨近國道,夜裡,經常是汽車車輪的轟隆聲,喇叭的囂叫聲,有時,載重大卡車開過,睡在床上都感覺床在發抖。

我是一個倒床後2分鐘內必睡著的人,所以,不在意環境,別人就不成了,因此,這個單身宿舍就成了我專享的,當然了,也是因為我們法院的宿舍比較空閒。

宿舍離辦公室十分近,走路2分鐘。伙食問題,去食堂打飯就行了,一日三餐加上晚上夜宵都能解決。像我這樣的“老人”,還可以讓年輕的新來的人幫助打飯洗碗。洗衣服,更簡單了,工作時間都穿制服,衣服都是週末往家裡一扔,簡直是神仙過的日子。

下班了,幾個年輕人沒什麼事,在屋子裡打牌,有時也一起出過逛街,感覺不錯。我們單位的老耿,愛人也是我們單位的書記員,雖然結婚了,但是,平時小兩口也是住宿舍,到了週末,兩人才一起回家過兩人世界。

我們像是一個大家庭,雖說物質條件是差了些,但是過得蠻開心的,也算是其樂融融。

更主要的是,我要是在家裡和父母住,父母老是嘮叨:該找個對象了等等。

我的爸爸,是一名老警察了,在派出所工作了幾十年,去年退休了。媽媽是一名工廠的工人,更早前退休了,我姐姐,幾年前就嫁出去了。所以,他們老兩口在家很清閒,就盼著我能早點結婚,好抱孫子。特別是去年,我父親得了腦血栓,雖然沒有落下什麼後遺症,但是,明顯的虛弱了很多,希望有下一代的願望越來越強烈,有一次,父親對我說,現在身體是不行了,趁著這幾年,趕緊幫助你把孩子帶大。也了了我們老人的一點心願。

哈哈,孩子的媽還不知道在那裡呢?

為了避免嘮叨,我才搬到單位去住,每到週五的晚上,我回家看看。因為單位離家比較遠,平時,我都是騎著單位的一輛破摩托,雖然破,但是,馬力很強大,長江500,跑起來也是很拉風的。

我很喜歡摩托車急速行駛的感覺,當把油門開到最高檔,風緊貼身體呼嘯而過,耳中僅有那摩擦之後的聲音,身體不能自己,被牢牢按住,那種感覺,真是享受極了。

別誤會,我可不是在馬路傻瓜這樣瘋狂行駛的,那種將摩托車車速提升到速度表之外讓它“暴表”的行為,只在警察駕校的練習場上,我才大膽的嘗試,平時,我只是享受那種平靜駕駛的從容。

回到家裡,照例先要享受母親做的一大堆好吃週末美食。

今天母親做的是:煎豆腐,蜜汁排骨,清蒸魚,粉絲白菜,哪一樣都逗得我口水直流。

尤其是我老媽祕製的祕製排骨,彈牙的肉質,油潤如玉,伴著米飯恬淡的清香,怎一個“爽”字了的。細細品來,油潤綿細,再來一碗鮮香的紫菜海鮮湯,真是人間美味。

等我把最後一口湯喝完,嘴裡打著飽嗝,母親笑眯眯的湊了過來,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相片,說:“你看看,這是鄰居趙大媽的侄女,小學老師,明天下午她來看趙大媽,正好你也在家,要不,你看看,合適不,見一見?”

這一年,為了老人的心願,我也相親了好幾次。就是在心裡沒有感覺,心動的,想擁入懷中的感覺。

有一次,也是不知道託誰介紹的,當時媽媽說,那個女孩,是外貌豔麗、內涵豐富,肯定會讓我心動。

地點選在了麥當勞餐廳,時間定的是中午12點,我11點50分到了,媽媽也囑咐我,多跟人家聊聊,等了不到5分鐘,手機就響了。我望了望門口,一個高挑的倩影向我招手,也算是光彩照人,打了招呼,她坐在我旁邊,我剛想開口自我介紹,她卻又向門口招手,疑惑間,兩個老大媽走了進來。

“這是我的媽媽和大姨,她們想給我做個參考。”我心中頓時涼了一半,這種第一次就見家長的相親,我真的不習慣。

果不其然,在餐廳裡,我和那個高個女孩說的話不超過10句,我做的,就是一直回答她媽媽和大姨的問題。

“你在大學談過幾次戀愛啊?”

“你家裡準備給你買房子嗎?”

“你有車嗎?”

天啊,這哪裡有感情的交流和火花的碰撞,這簡直是面試,不用說,這次相親搞得我心力交瘁,讓我開始深惡痛絕這種相親。

我看著照片,上面是一張典型的教師臉,充滿了說教。我一點感覺沒有,倒是有一種畏懼。

“不見了,沒感覺。”

我把照片遞還給了母親。

“怎麼沒感覺呢,不見面怎麼能有感覺呢?”

母親開始和我爭辯,一般來說,在這種場合,說來說去,總要爭論半天,而且,基本上是以我的落敗為止。

這次,我正想如何巧妙的停止這場沒有勝利的爭論時,救命的電話響了,是趙新文打來的。我從來沒有那個時刻像此時這樣感謝趙新文。

“是韓哥嗎?”

電話裡,傳來了熟悉的懶洋洋的聲音:“在家裡呢?我在單位沒找到你,明天是我的生日,我準備在家裡開個聚會,你也來吧。”

“都有誰呀?”我大聲地問。

為了避免再和母親談話,我在電話裡和趙新文煲上了電話粥。

“就是我的一些朋友、同學什麼的。你來吧,介紹漂亮的同學給你認識。”趙新文一本正經的說。

“有女孩子認識呀,好,我去。”

放下電話的時候,我故意大聲的說出來,讓在旁邊的母親聽見。

看著母親好奇的眼光,我解釋說:“是趙新文,我的同事,你見過的,他明天過生日,請我去,還有他的一些男女同學,認識一下。”

母親聽了,不情願地點點頭:“好吧,你去吧,看看有沒有你有感覺的。”

本來,類似這樣的聚會我不想參加的,但是,為了躲開這個小學政治老師,我還是去趙新文家裡吧,在那裡,肯定很熱鬧又快樂,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容易打發掉。

第二天下午,當我正要出門的時候,母親說:“外邊下雨了,你帶上雨衣吧,別淋溼了,形象不好。”

在她的心裡,還是希望我這次出行能順帶著相親一次。

我望了望門外,是那種春天牛毛細雨:“不用了,摩托車裡有雨衣,不大。”

下午三點,我來到了趙新文家,我去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個人在了,有他的高中同學,還有幾個是警校的同學,也算是我的師弟師妹,年輕人很好交往,一會兒,屋裡就被笑聲淹沒了。

大家都已經忙碌起來了,女生們在做菜做飯,廚房裡不時傳來她們嘰嘰喳喳的笑聲,趙新文呢,不時的被指使幹這幹那的。屋子裡溫暖又熱鬧。

不知是哪個調皮的女生又起鬨,要趙新文唱歌,我喜歡聽趙新文唱歌。我在他沒來之前,算是我們單位唱歌好的,後來他來了,在法院年會上一展歌喉之後,我就不敢唱了,與他相比,是專業和業餘的差距。

他扭不過大家,終於拿起了吉他,琴絃聲和他的低沉的聲音一起響起,我倚在沙發上,點燃一根菸,聽著歌聲。

是《春天的故事》:

我們在回憶說著那冬天

在冬天的山巔露出春的生機

我們的故事說著那春天

在春天的好時光留在我們的心裡

我們慢慢說著過去

微風吹走冬的寒意

我們眼裡的春天有一種神奇啊

這就是春天的美麗

一遍一遍甜蜜

回憶春天

帶來真誠友誼

我們眼裡的春天

有一種歡喜啊

這就是春天的美麗。

歌聲夾在著外邊漓漓的雨聲,倒也還算應景。

我看到大家都被趙新文的歌聲打動了,沉浸在這種迷離的意境中。連一陣陣的敲門聲都沒有聽見,我的聽力很敏銳,掐掉了煙,我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女孩,穿了一件藍色的連衣裙,修長的身材,凝脂般的面龐,閃著笑意的眼睛,彷彿靠著魔力發著耀眼的光芒,一個清純的天使出現在了我面前。

我感到呼吸緊張。

她的臉上和頭髮上還有著雨水的痕跡,如出水芙蓉,綻放一片綠色,又如沾露的蔥兒,鮮嫩可愛。

我張口結舌說不話來,我感到我就是一顆粗糙無比的石頭,而她則是一顆稀世珍寶。

我們互相對視了幾秒鐘,我把她讓進了門。

她一直微笑著,好像看出了我的手足無措,什麼都沒說,跟著我進到了屋裡。

趙新文看到了她,停下了哼唱,給我們互相介紹。

“這是我的師傅,也是我崇拜的偶像,我跟你說起的,我們警校射擊記錄的保持者,韓冰。”

聽著他近似肉麻的介紹,我感到我的臉在發燒。

“這是蔣小旭,我的高中同學,也是我們學校的校花,現在在市動物園做動物保護工作,我們美麗的女獸醫。”

我和小旭禮貌的握握手,趙新文對我擠了擠眼睛,說:“韓哥,儘管你是未婚的有為青年,但是,還是別打我們小旭的主意,有護花使者會讓你好看。”

聽趙新文這麼說,小旭好像不太高興,撅起了嘴:“瞎說,你呀,還是那麼貧。”

女生們一見到她,都特別的高興,沒等到她坐下,就抱在了一起。

“你不是不來嗎?”

“我表哥又來了,好容易,我才跟我爸請了假,就跑到這裡了,我真想你們大家。”

三個女人一臺戲,更別說這麼多女孩子了,這些女孩子的熱鬧聲中,我忍不住問趙新文:“什麼護花使者呀?”

趙新文望著小旭和同學間正親密談話,說:“漂亮吧?高中時,我還給她寫過情書呢,她給老師了,害的老師把我爸爸找去了,回來後,一通臭罵我。更恐怖的是,他家裡有個魔術師,是她的表哥,一直不讓我跟小旭接近,有一天,我和幾個同學一起偷著找小旭玩,剛進到他們的院子裡,突然,飛出來好幾根繩子,一下子把我們都捆了起來給我們嚇壞了。後來,才知道是她那個魔術師的表哥做的手腳,嚇得我們都不敢再去她家裡了。”

趙新文神情悠遠,還在沉浸在過去青春的回憶中:“現在想來,別說,她那個表哥,魔術的技巧還真不錯。”

我還想多聽聽有關小旭的事情,就有人招呼我們,原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熱菜涼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生日的蠟燭也已經插上了。人太多了,沒有那麼多的椅子,我提議,大家站著吃,於是,我們十幾個人圍在桌旁,一陣開心大嚼。

最後,到了點燃蠟燭的時刻,一共放置了22根蠟燭。我們都舉起了手中的杯子,祝福趙新文。

蠟燭被趙新文點亮了,大家都歡呼起來,有人拿蛋糕往趙新文臉上抹,很快,就變成了全體人的遊戲,抹人的,被抹的,互相追逐,屋裡熱鬧得要翻天,也是一片狼藉。

到了打掃戰場的時候,趙新文找到了我和小旭。

“韓哥”,他笑著說:‘我們同學聚會有個規矩,就是最後到場的人負責洗碗刷碟,今天最後到的是小旭,還有你,所以,勞累你們兩位了。”

“是這樣的嗎?”我問小旭。

小旭笑了:“是的,是有這個規矩。”

這種洗碗的工作平時我是絕對不幹的,但是,今天我卻是欣然接受。

“好吧。”

於是我們倆開始用一個大盤子把大家吃完的碗筷,都收拾到一起,然後,端到廚房去洗。

小旭問我:“你是願意洗呢,還是願意擦乾呢?”

這種選擇對於平時根本不幹家務活的我來說,幾乎沒有什麼概念,我說,都行。最後商定,小旭負責第一道工序,我負責把她洗好的碗筷擦拭乾淨。

在這樣一個密閉的小空間裡,我們的談話多了起來。

她烏黑的長髮自然的垂在雙肩,襯著白皙的臉龐,深深的雙眉,我頭一次有些激動。她說,講個故事吧。說說你們單位的事情,聽趙新文說,你是你們單位的神射手?

我說:“別聽他的,我的故事可嚇人,你敢聽嗎?”

好像是為了和我挑戰一樣,她的眉毛一揚:“當然了,有什麼不敢的?”

我想嚇嚇她,決定把我在執行任務時遇到的一件比較恐怖的事情說一說。

想到這裡,我說:“一般來說,我們在射擊的時候,瞄準的都是犯人的頭部,也就是腦部,痛苦小。當然,也有的時候,人犯自願捐獻的是眼角膜,這時,我們就要打別的部位:心臟了。

記得有一次,我們一共槍斃3個人,1個人是手槍打頭,兩個人是步槍打心臟,打頭是因為那兩個人犯捐獻了心臟和腎臟,打心臟的是因為他捐獻了眼球,當時,解剖醫生已在一旁手提箱型容器待命了。

當時,槍響過後,打頭的那個犯人很快就死去了,打心臟的兩個人卻都沒有立即斃命,一個人仰面狂吐霧狀的血氣泡,另外一個人居然在低聲喊疼!

結果,我們的法醫老耿,衝上前,在吐泡沫的胸腹部猛烈踩踏,並將其雙腿提起使其頭朝下放血,那人才逐漸嚥氣。喊疼的人人兩眼圓睜,太恐怖了,我們同事趕緊將他翻至臉朝下,我們的支隊隊長過來看後,二話沒說,示意大家退後,然後摸出手槍朝犯人後腦就是一槍,旁邊早已等候在救護車旁的解剖醫生大叫不好,趕緊跑過來,原來此人捐獻的眼球已被我們的隊長一槍轟得粉碎。後來,醫生埋怨我們好幾天,這回他們醫院可慘了。”

聽著我的故事,小旭像孩子一樣,睜大眼睛,好像入了迷,隨著緊張之處,她不自主的抓住了我的手,捱得我那麼近,我能嗅到她身上少女的香氣。我感覺她的手的溫度,我希望永遠被她的手握著。

最後,我講完了,小旭長出了一口氣,發現握住了我的手,她趕緊鬆開了,臉色有些紅,認真地說:“老實講,我不喜歡這個故事,太恐怖了,嚇死我了。”

我笑了,說:“騙你的,哪能是真的呢,我們現在執行任務很文明的,這個故事是我們看蘇聯警察部門一個教學參考片裡面的,我稍微演繹了一下,看來,你是被嚇到了。”

“原來是假的呀,你騙我!”

小旭揮起了小拳頭,往我的後背打去。

我笑著躲藏,正在這時,趙新文進了廚房,看到我們打鬧,好像看出點什麼,說:“我差點忘了,待會回家,你們好像一路。韓哥,麻煩你幫助我送小旭回家吧,聽我爸爸講,這一陣兒,有股流竄的犯罪團伙到了我們這裡,治安不太安全。”

我點點頭,向趙新文做了個隱蔽的感謝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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