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布拉德·皮特 婚姻 返老還童 香菸 毒舌電影 2017-05-14

(本文由毒舌電影原創:dsmovie)

這是全世界最幸運的男人之一,擁有無與倫比的美貌與身材,家庭幸福美滿,財富輕鬆就碾壓世界99%的人。

這也是全世界最不幸的男人之一,因為職業關係,他時刻被關注,任何風吹草動,都被放大無數倍,53歲,一場舉世矚目的離婚案,讓他的狼狽人盡皆知。

布拉德·皮特

一個幾乎所有男人都想成為的男人。

這個男人,去年和他的妻子安吉麗娜·朱莉離婚後,經歷了什麼。

最重要的是,他是怎麼走到這一步?

最近,來自《GQ Style》雜誌的一篇專訪,試圖找到通向這個人物內心的鑰匙。

這是皮特首次在媒體採訪中披露離婚內情,在這篇採訪中,表妹看到了一種渾濁而真實的心力交瘁。

坦白講,我更疼他了。

布拉德·皮特談離婚、戒酒、改過自新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GQ Style》是在一個陰沉沉的春日早晨,採訪布拉德·皮特的。

離婚傳聞以後,他離開媒體頭條很久,訪談時,他的情緒時斷時續。有時,完全沉浸在過去某一瞬間,下一秒,又突然焦躁起來。

最扎心的那段故事你們大概知道。

當時的具體情況是——

去年九月,皮特夫婦帶著六個孩子乘私人飛機回洛杉磯。

皮特和朱莉在私人飛機上發生口角,15歲的兒子馬多克斯捲入“戰鬥”。飛機降落時,爭吵聲沒有停止,反而越吵越烈。

這看上去像是又一次“明星醜聞”,但這次,卻不是危機公關能夠擺平——

有人打匿名電話,FBI、兒童保護署介入調查。五天後,朱莉提出了離婚申請。

它帶來的結果是,布拉德·皮特在53歲那年,重新回到一個人,生活崩潰,妻離子散。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US Weekly》朱莉試著說服皮特由她單獨帶孩子回洛杉磯

談到今天,皮特說:

我現在的路,都是自己作的。(self-inflicted)

有些人生來就註定可以悠閒地坐在河邊,有些人會被閃電擊中,有些人會音樂,有些人是藝術家,有些人懂鈕釦,有些人懂莎士比亞,有些人是媽媽,有些人是舞者……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來自《本傑明·巴頓奇事》。

皮特的身份,是明星、是製片人、是丈夫、是爸爸,但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他還是一個癮君子

:以下內容翻譯、整理自《GQ Style》的專訪,以第一人稱敘述

大學畢業後,我每天都有癮。

酒精、大麻,或者染上別的東西,大多數時候,是香菸。

香菸,於我就像安撫嬰兒的奶嘴。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當中的好些都被我慢慢戒掉了,到我成家時,唯一沒戒掉的只有酒精

過去這一年,我酗酒確實嚴重,這為很多事情埋下禍根。

沒辦法,我好(四聲)酒,真的好酒。

說是專業玩家也不為過。

我們有一個酒莊,我的酒量好到可以把俄國佬幹倒,就拼他們的伏特加。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2011年,皮特朱莉買下法國南部的Chateau Miraval酒莊

如今我的身體早已被酒精透支。

是時候緩一緩了。

離婚這半年來,有苦有甜。

甜的是,日子正在好轉——開始做戒酒的心理輔導,在試過兩個心理諮詢師後,終於找到合適的一個。

手指也從長期的酒精麻痺中恢復知覺。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你問我想念酒精的味道嗎——當然。

但該戒就該戒掉——

我不想再像以前那麼活。

這或許是人生挑戰的一種吧,你要麼一輩子逃避,要麼正面它、從失敗中成長。

告別酒精的方法是,找到代替酒精的玩意。

我的祕訣是,蔓越莓汁和起泡水。我敢打包票,現在我的泌尿系統可能是整個洛杉磯最清潔的!

當然,最可怕的也就在這。

癮,我還是個癮君子。

當年煙不離手、後來喝到麻痺,現在果汁和水還是不知節制。

我凡事都喜歡這樣,榨乾對方、撐死自己,然後走開。

這是我的毛病。

這也是我的機會。

清醒時,那些叫我如坐鍼氈的感覺,我理解、消化。我身上那些不被喜歡的部分、我每一次犯錯,都讓我一步步走向頓悟。

我不喜歡,卻不得不接受這樣的自己。

這種矛盾,沒得抵賴。

可怕的不是孤獨,而是懼怕孤獨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還是《本傑明·巴頓奇事》

在《GQ》看來,眼前的皮特像塞繆爾·貝克特式極簡的人物形象(塞繆爾·貝克特最經典的劇作是《等待戈多》),在蒼茫茫大地,追問這個虛無的世界。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德意志劇院《等待戈多》劇照

言語間,他試著含糊其辭來自我保護,聽上去卻更顯意味深長。

席間,他只有一次提到過朱莉的名字。對於漸行漸遠的妻子,他只說你們應該去支持她的新電影,在柬埔寨拍攝的《他們先殺了我的父親:一個柬埔寨女兒的回憶錄》

去年九月份,剛離婚,我根本沒有勇氣待在這個屋子。

我在一個朋友家的地板上睡了一段時間,那是聖·莫妮卡的一座小屋,大衛·芬奇也住那兒,他的家門時刻為我敞開。

後來,經常有娛樂雜誌嗅來嗅去,陣仗比TMZ(美著名娛樂新聞網)還大,我朋友家的電腦也被黑了……

實在不好意思待下去,只能搬回來。

搬回來的第一感覺是……不習慣。

以前屋子裡總是吵吵鬧鬧、乒乒乓乓,一刻也沒得安寧。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但現在,你聽——

沒有聲音。

我的解決辦法是生火

每天早上起床,生一堆火。去睡覺,再生一次火。火會叫我覺得,屋子裡有生氣。

如果不鬧點動靜,我會無數次想象壯烈的死亡。

每個人都是有些創作欲的,這個念頭在我心裡有十年。

我會去一個朋友的雕塑教室,成天膩在那。

在那蹲一個月,每天跟黏土、灰泥、鋼絲、木頭打交道,晚上,收拾好爛攤子,明天,又繼續井井有條地開始。

多做些手工活也有好處,我時常叫自己驚喜,原來我還會這一手!

但過程相當孤獨。

昨天我又浮躁了,腦子很亂,總想著我們怎麼走到這一步,做出來的東西亂七八糟。

但你知道嗎,就算過去六個月的事沒有發生,我也遲早會陷入同樣處境。

有人說這種心態是中年危機的一部分,其實不是——

在我看來,中年危機是對老和死的恐懼,會做些你平時不會做的事,比如突然出門買一臺蘭博基尼——老實講,我最近也覺得蘭博基尼很不錯(笑)。

我還是更傾向把這看成我的一道坎。

回想起來,這一路有好多坎讓我對自己徹底厭倦,而這是最難的一道。

不順心的時候,你可以像瘋狗一樣發狂。

可以破口大罵,詛咒命運。

但到頭來,還是得放手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依然是《本傑明·巴頓奇事》。

聽說一個人臨終前,不會記掛身前的成就,只會記得自己愛的人、心頭的遺憾。

家人,真的是第一位。

其實小孩子特別需要呵護,周圍所有的事都可能會影響他們,他們需要有人握著手,講這講那,他們需要有人傾聽。

以前工作佔據我太多精力,沒法陪在他們身邊。

現在更沒法陪——能不能拿到探視權還是未知數。

當兒童保護署上門時,我感覺被逼到絕境。

一開始,我想在法庭上解決。後來聽一個律師說,“這種事情上了法庭沒有贏家,只看誰輸得更慘。”

想想也是,在法庭耗一年,彼此戳脊梁骨。

我們決定私下協商。

你問我甘不甘心,當然不甘心。

但不是有句老掉牙的話嗎,“放手也是愛”。

我現在能理解一些了,不佔有、不求回報。

坦白講,對現在的我來說,事業遠不及家庭重要——

我不怎麼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演員,演員這個身份在我生活中的分量,微乎其微。

對年輕的我而言,電影只是一張便宜的入場券,讓我進入更深沉的情感的祕密通道。

當爹以後,不需要了。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如果現在給我的生活畫一個餅狀圖,那表演只佔其中一小塊。

唯一還能叫我感到刺激的,是喜劇表演。

那更像一場賭博,演無定法。好比我最喜歡的一部電影,可能是我演得最爛的,《神槍手之死》(2007年)。

但如果我認為演它值,它就值。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對戲的就是今年的奧斯卡影帝卡西·阿弗萊克

有時候,我會憤世嫉俗。

比如我做設計、做雕塑,花了好長時間,最後又是一灘灰。

意義何在?我也會問,意義何在?

如果可以,我真想改名換姓。比如叫P. Diddy、Puffy,Snoop Lion(均為美國說唱樂手名)等等。

總之,布拉德不適合我了,我現在只想F*ck掉布拉德。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注:可另譯為“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叫傻×布拉德”

你問我未來的計劃?

我已經觸底。

一切從頭,就像我做的雕塑,晚上收拾好爛攤子,明天,又繼續井井有條地開始。

以上表述由表妹翻譯、整理。

想看翻譯原文,在這兒呢——

《GQ Style》專訪節選 翻譯

皮特首次承認過去六個月的日子一片混亂,他說“過得很奇怪”。

GQ觀察到,皮特的情緒一時一時。有時候,他完全沉浸在過去的某一瞬間,下一秒顯得焦躁、無助。他說,他現在走的路,都是自己作的。(self-inflicted)

最扎心那段,是去年九月鬧得人盡皆知的故事。皮特夫婦帶著六個孩子乘私人飛機回洛杉磯,皮特在私人飛機上和15歲的兒子馬多克斯發生口角。有人打匿名電話,引來FBI等部門的調查。五天後,朱莉提出了離婚申請。

對皮特來說,那才不是一次公關危機那麼簡單。他在53歲那一年,變成孤零零一個人。妻子孩子離他而去,生活分崩離析。

這個陰鬱的春日早晨,GQ在皮特的人生拐點採訪到他。

眼前的皮特,像塞繆爾·貝克特式極簡的人物形象,在蒼茫茫大地,追問這個虛無的世界。

言語間,他試著用比喻來說事,以自我保護,聽上去卻更顯意味深長。期間,他只有一次提到過朱莉的名字。對漸行漸遠的妻子,他只說你們應該去支持她的新電影,在柬埔寨拍攝的《他們先殺了我的父親:一個柬埔寨女兒的回憶錄》。

問:最些日子給你慰藉最深的是什麼。

答:每天早上起床,生一堆火。去睡覺時,再生一次火。因為,這樣做叫我覺得,屋子裡有些生氣。我剛剛開始做心理輔導了。我很喜歡,試過兩個心理諮詢師終於找到合適的。

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過去這六個月的事情沒有發生,你也終有一天會面臨同樣的處境?

答:會。遲早的事。有人說這是中年危機,但不一樣的。我把中年危機看做對老去和死亡的恐懼。會做出一些稀奇事,比如突然出門買回來一部蘭博基尼。不過老實講,我最近也覺得蘭博基尼很不錯。

回想起來,這一路,有好多坎讓我對自己徹底厭倦,而這是最難的一道坎。但這些瞬間,是叫我改變的最強大力量——大學畢業以來,我每天都有癮——酒精、大麻,或者染上別的東西。大多數時候,香菸就好比安撫奶嘴。我在慢慢擺脫這種感覺。現在已經好多了,我真的很開心。當我建立家庭的時候,唯一沒有戒掉的只有酒精。但去年,我酗酒實在太嚴重,為很多事情埋下了禍根。半年來,這段日子可以說有苦有甜。甜的是,我的指尖已經從酒精麻痺中恢復知覺了。

我覺得這是人生挑戰的一部分,你要麼一輩子逃避,要麼面對、從中成長。

問:你想念酒精的味道嗎?

答:我們有一個酒莊。我好酒,真的好酒。但我早已透支了酒精,是時候緩一緩了。但講真,我的酒量好到可以把俄國佬喝倒,就用他們的伏特加。我是專業玩家,超水準。

問:那怎麼彈指瞬間就能戒掉了。

答:不想再像以前那麼活。

問:你用什麼來替代酒精?

答:蔓越莓汁和起泡水。現在我的泌尿系統可能是整個洛杉磯最清潔的,我打包票!但最可怕的也就在這裡,我總是走極端。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會搞砸,做事情不懂適度啊。

問:這算是毛病嗎?

答:我對每件事都這樣。榨乾,然後走開。(隔絕自我)

問:這就是清醒的感覺,不得不審視自己,慢慢數出那些對你真正重要的事情。

答:對。那些叫你如坐鍼氈的感覺,需要理解、消化。最後發現,我不喜歡我自己。我不喜歡的,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沒得抵賴。

事實上,你得擁抱它——面對它、處理好它。因為否認它,就是否認你自己。我的每一次錯誤,都讓我一步步走向頓悟。諷刺地說,這真是個好東西。

問:說說你都住在哪兒吧。比如,九月份以來,你都住在這屋子裡嗎?

答:一開始,待在這屋子對我來說太殘忍。所以我在一個朋友的地板上睡了一段時間,那是聖·莫妮卡的一間小屋。我朋友大衛·芬奇就住那兒,他的家門時刻為我敞開。後來時常有娛樂雜誌嗅來嗅去,我待不下去,就搬回了這裡。

問:你的生活發生了什麼變化?

答:以前房子裡總是吵吵鬧鬧、乒乒乓乓,一刻也不得安寧。但現在,你也看到了,一片死寂。

我也講不清楚,但每個人都是有創作欲的。如果我不搞些小創作、不鬧點小動靜,我會無數次在腦海中想象壯烈的死亡。你懂的,一種可怕的終結。

所以,我去了一個朋友的雕塑教室,成天膩在那裡。講真,我在那裡蹲了得有一個月,把自己負面情緒都消化在那兒了。

問:所以你在搞些小創作?

答:對。這個念頭有十年了,現在才實施。

問:比如說呢?都有什麼作品?

答:什麼都做。我用過黏土、灰泥、鋼絲、木頭,就是為了學習那些原料。你懂的,多做些手工活也有好處,我給自己驚喜,儘管過程非常孤獨。昨天我比較浮躁,頭腦很亂,總想著我們現在到底走到哪一步了,結果做出來的東西亂七八糟。

問:雕塑不就是西西弗斯式徒勞的事嗎?推石頭上山,在體力勞動中消耗生命?

答:對我來說恰好相反。做這個活,你晚上收拾好爛攤子,白天井井有條地開始。在我看來,這是自省的好機會。現在我很小心,做事不過火,不把自己與人隔絕。我經常會把自己隔絕起來,但我必須更親近人,尤其是我愛的人。

問:當你陷入自己的陰暗面,你就會退縮、失聯?

答:我不知道怎麼答。我當然會層層防禦,帶上面具,逃。但現在我會想,這就是我啊。

問:你是怎麼看待過去這六個月,又怎麼繼續往前的?

答:我學到,家人排第一位。聽說一個人臨終前,不會掛念身前的成就,只會惦記著自己愛的人、心頭的遺憾。我這麼說是因為以前工作佔據我太多精力。其實小孩子是很需要呵護的,他們會被所有事情影響到,更需要有人握著他們的手,把事情解釋清楚。他們也需要有人傾聽。當我工作忙起來的時候,就會忘記這一點。我想在這方面做得更好。

問:你現在知道你大概什麼時候能見到孩子們嗎?

答:嗯,還在協商。

問:現在探視權還是個未知數,應該更難熬。

答:有段時間是那樣。當兒童保護組織被叫來的時候,我真的好絕望,感覺被縛住手腳。後來,我聽到一個律師說,“這種事情上了法庭沒有贏家。只有誰輸得更慘。”想想事情也是這樣,在法庭上耗一年,戳彼此的脊樑骨,相互傷害,我拒絕了。幸運的是,我的伴侶也做了同樣的決定。對小孩傷害太大了,突然之間把家庭扒得四分五裂。

問:你怎麼跟小孩說的?

答:要說的很多,要幫他們理解今後、現在,還有為什麼,也還有講一些過去懸而未決的事情。但願經過這件事,每個人都更堅強、更好,沒有別的選擇。

問:那你有沒有想要……

答:第一個想法當然是不想放手。

問:然後呢?

答:然後就應了那句老話,“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現在我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了,一種沒有佔有慾、不求回報的愛。

問:經過這些,你會覺得作為一個演員被限制住了嗎?答:不會,我沒怎麼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演員。表演在我生活中所佔的分量,微乎其微。在我看來,電影只是一張廉價的入場券,通往更深沉的情感。但現在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特別是我有了孩子以後。

唯一還能叫我感到刺激的,是喜劇表演。那更像是一場賭博,演無定法。好比我最喜歡的一部電影,可能是我演得最爛的《神槍手之死》(2007年)。但如果我認為演它值,那麼它就是值。

問:在一個餅狀圖上,表演佔多大比例?

答:非常小的一塊。

問:你對未來的計劃是什麼?

答:我已經觸底了,所以一切從頭開始,我在晚上收拾好我的爛攤子,一早再井井有條地開始。

問:又是一個比喻,但我懂了。

最後的最後,且讓表妹再以最喜歡的皮特電影之一,也是上文多次提到的《本傑明·巴頓奇事》的一句經典臺詞做結吧。

我希望你能見識到令你驚奇的事物,我希望你能體驗未曾有過的情感

我希望你能遇見一些想法不同的人,我希望你為自己的人生感到驕傲

如果你發現自己還沒有做到,我希望你有勇氣重頭再來

重頭再來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54歲的布拉德·皮特,你其實跟25歲的我一樣年輕。

我們離塵埃落定還很遠。

一起用力。

是我毀掉我的幸福—布拉德·皮特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

編輯助理:請叫我的全名達聞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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