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傳》大結局讓人無語,星月、燕楚續寫之風雲再起

白雪 笛子 政治 娛樂小扒姐時代 娛樂小扒姐時代 2017-08-07

寒冷的千丈湖,冰冷刺骨的湖水,宇文玥被寒冷的湖水驚醒了,眼看著星兒努力的向他游來,在快要接近他的時候,宇文玥看見了,星兒身後肩膀上隱約浮現的類似花樣的紋身,星兒游到他身邊,可是由於此前用力過猛,湖水寒冷,一時氣力虛脫,氧氣也不夠了,她想抱著他,努力拉他向上遊,可是宇文玥卻以僅剩的一點內勁,用掌推開了楚喬,楚喬一時未能反映過來,隨著這股勁力慢慢地向上漂,而此時的宇文玥再也沒有絲毫力氣,緩緩的沉入了千丈湖底。

楚喬看著宇文玥就這樣慢慢地消失在了眼中,楚喬彷彿想到了母親度說過的那些話。

“楚喬...楚喬...醒一醒...醒一醒...快醒醒,勇敢的活下去...”

“楚喬,哪怕生如薇草,你也要堅強的活下,只有活下去才能有無線的可能。”

隨即腦海中又浮現出宇文玥跪在冰面上的身影。

“星兒快走啊...快走...”

接著宇文玥在千丈湖裡,眼神中的傾訴著,“活下去,別忘了,你還有很多心願未完成。”

此時楚喬體內的寒冰訣封印,突然全面的崩塌,一股股的強勁的內力,迅速的向身體內的經絡衝擊著,突入奇來的變故,楚喬之前緊閉的雙眼,突然間睜開了。

心中從來不知,原來他的死會讓她這樣心慌。

從來不知,原來他已在不知不覺間這樣深入她心。從來不知,原來所謂的仇恨不過是她為自己找的一個不去正視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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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知,看到他的離去她竟會如此的心若刀害身如凌遲。

宇文玥,你為何要如此殘忍,讓我一生揹負著這枯骨銘心的痛苦,如果我無力償還,那就讓我用性命陪著你一同赴死,也好過活在這個已然讓我絕望了的世界。

然而現在我能做的,只是向湖面游去。

剛出湖面,呼吸到了寒冷而新鮮的空氣,用手抹去臉上多餘的湖水,吃力的繼續向還未破損的冰面游去,用盡力氣終於上了冰面,喘著粗氣,隨即盤腿打坐運起寒冰訣,驅散寒氣,調理起來。

燕洵站在湖岸上,身後跟著軍隊,像是一直在等著她。湖面的未破損的冰面上,還有少數的士兵在忙碌的清理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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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看見楚喬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心裡頓時也放心了,立即下了馬,邁步向楚喬走去,眼看就快要到楚喬所在的地方,突然楚喬收功站了起來,踉蹌的走向破冰處,燕洵大驚追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她,她離那破冰處只有不到5步的距離,燕洵叫到:“阿楚”。

燕詢在耳邊叫著她的名字,她卻覺得那聲音一時間是那般的刺耳。她猛地回過頭去,止住悲泣,目光請冷的望著他。

那是怎樣的眼神,包含著憤怒,憎恨,失望,悲傷,一一滑過,最終只利下死灰一般的絕望和痛心口她望著他,眼淚一行行的流下,多年的希望全部破碎,所有的堅持和夢想化作飛灰。

楚喬運起內力,不顧一切的推開燕洵,轉身向著那破冰處的水面走去。

燕詢之前的擔憂害怕和心疼,終於在這清冷如雪的目光冷卻下來了,站立的身子,就這樣看著她。

楚喬縱身一跳,又潛入了寒冷的冰湖之中,一直向下游去,尋找著宇文玥的身影。

許久過去了......

在刺骨的湖水,不知尋了多少地方,就是不見宇文玥的身影,因為身體極度的透支,並不能支撐她在寒冷的千丈湖裡太長時間,楚喬只能放棄尋找宇文玥的屍身。

破水而出的那一刮那,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一瞬間那般恍惚。燕詢解下身上的披風,緊張的抱著她,大聲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她完全聽不到了。大地吹起冷冽的風,將蒼白的顏色一點一點的蒙上了她的雙眼,她的神智漸漸飛走,恍惚間,似乎又看到幽幽深湖下的那雙黑眸。

燕洵走上前來,抱起她上了馬,快馬加鞭的帶著她回到了燕王府。

燕王府的人,看到主子回來了,裡面迎了上來,燕洵下馬抱著楚喬,急奔向了寢宮,邊走邊吩咐道:“快去,把現有的所有大夫都給我找來,如果阿楚出了意外,你們都別想活了。”

燕洵溫柔的放下楚喬,吩咐道:“去準備熱水,伺候她沐浴,再找套乾淨的衣服來,給阿楚換上。”

“諾”就在此時,一聲粗狂的士兵聲音響起。

“王,前方有緊急軍情。程將軍和諸位將軍都在大帳等著呢。請您速去。”

燕洵看著憔悴傷心過度的人兒,這一刻是那麼不願意放手。

“王,軍情緊急,還請王以大局為重。”

“知道了,你先過去,我馬上就到”燕洵蹙眉看著懷中的楚喬,溫柔小心的放平,退身而去,走的時候依舊重複著好好伺候楚喬的話語。

燕王府的女奴,小心的伺候楚喬,沐浴、擦身、換衣、鋪床,這些做好之後,之前請的大夫們也連忙進屋診治著。

楚喬其實一直都是醒著的,她只是不願意睜開眼睛,她知道有人在她周圍走動,有人在輕聲的喚她,有人在悲切的哭泣,有人在喂她吃藥,還有人在默默的看著 她,不靠近,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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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喬全都知道,生平第一次,她是如此的脆弱,她疲憊的想要就此睡過去,生命已然無可留戀,曹經那些讓她為之瘋狂執著的夢想瞬間被人敲得粉碎瓦解,她不想去想,無力去想,甚至沒有勇氣睜開眼睛面對現實的一切,她想要逃避,軟弱的以為不睜開雙眼一切就沒有發生,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知道,原來自己也是一個女人,會痛會難過會受傷更會絕望。

就這樣,七天時間過去了...

躺在床上的楚喬忽然聽聞耳邊傳來熟悉的女聲音:“阿楚...我知道你醒了,烏先生要我來告訴你,別忘了自己的信仰,別忘了你身負的責任,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在釋奴止戈的道路上,還需要你的身影。”

楚喬緊閉著的眼睛,眼睫毛顫動著,眼睛緩緩的睜開。眼前的事物由模糊逐漸變的清晰。轉過頭看著坐在床邊的仲羽姑娘。

仲羽看見楚喬睜開眼,慧心一笑。

“阿楚,你終於肯睜開眼了。”羽姑娘看著她睜眼,起身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手中還端著一碗湯藥。

楚喬緩慢起身坐在床邊,接過羽姑娘手中的藥碗,一口喝下。把喝完的藥碗遞給了羽姑娘,打量這眼前的好友。

看著有些輕廋的羽姑娘,身著藍條格衣,還是那麼簡單樸實。雙肩的皮質護肩有些磨損,大概在退居藍城後的生活,也不是那麼平靜。

“羽姑娘,你過的好嗎?”

“還是那樣,跟以前一樣,不過現在能常伴烏先生左右了。”仲羽臉上有著滿足和開心。

“烏先生還好嗎,只從上次匆匆一別,也有些許時日了。”

“都還好,殿下現在還需要烏先生的大同協會在後方為前線籌集軍需物資。籌劃安定內亂。”

“那就好,我也稍微放心一點了。也許過不了多久,我也回去藍城。”看著仲羽的臉,平靜的說著。

“阿楚,你...還好嗎?”

“嗯...,羽姑娘你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要辦嗎?”楚喬不解的問。

“是烏先生聽說阿楚在千丈湖出事了,許久未醒,心裡擔心,藉此給前線送這季的軍餉糧草的機會,來看望一下阿楚。遍讓我親自押送來。對了,還有先生給你的一封信。”仲羽姑娘起身左顧右盼,確定周圍沒有其他的人,才把這祕信交到楚喬手中。

楚喬打開祕信,上面寫著:

阿楚親啟,我以知阿楚在千丈湖所經之事,原由程鳶心計手腕太過陰狠,你所在處境,險象環生。而殿下大業未成,所慮之事由多,前線戰事頻發,未能事事顧慮周全,且現下殿下與你又有頗多誤會。程鳶必定會在其中從中作梗,使盡卑劣手段,除去你。既然如此,何不借由此機會,抽身而去,先得自保,在做它想。如姑娘有了決定,只需離去後,到藍城中樸音閣中尋妙玲姑娘。屆時自會有人接應阿楚。

看完信後,楚喬起身走向書桌邊。拿起信件在燭火上點燃。將燃燒的信件放入香爐中銷燬。

“羽姑娘,你先回去告訴先生,有機會我回到藍城看望先生,多謝他掛懷。”

“好的,阿楚。我也該走了,你多保重。希望下次再見到你時,我們能把酒言歡。”仲羽微微一笑,楚喬出拳作揖,轉身向房門走去。

仲羽走後,突然門外一片喧譁嘈雜,有人在大聲咒罵她,無數怨毒的話語凌厲的飛出來,一句一句的刺入她的心底,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年輕人滿身傷口,衣衫破碎滿面血汙,像個發狂的瘋子一樣,一各手臂已然被斬斷,卻還在試圄瘋狂的衝進來,鮮血蜿蜒的灑在院子裡的青石 板上,他的眼睛通紅,一邊大罵一邊用僅存的手去攻擊旁邊的侍衛。侍衛們並沒有下狠手,他們只是阻止他靠近屋子,一遍遍的將他擊倒,然後再冷漠的看著他一遍 遍的狼狽爬起。

“你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女人”

他嘶聲狂吼,他諢身上下全是瘡。和凍瘡,很多地方化了膿,一看就是在雪地裡長久潛伏留下的傷勢。

然而楚喬站在門前,身體幣值,她像是一杆銳利的槍,一動不動,看著他不斷的被人擊倒,再不斷的爬起,一次次的向她衝來。

“住手”。楚喬緩緩的低聲說。

侍衛們上前押著這名想拼命衝向楚喬的年輕人,口中吼著:

“...你不得好死”

就在這時,突然男人的身體一震,瞳孔瞬間放大,他的膝蓋一軟,砰然跪在地上,楚喬想上前扶住他,只見男人用充滿厭惡痛恨的眼神望著她,用盡最後一口力氣,一口血吐了出來,冷冷罵道:“賤人”

“砰”的一聲,年輕人倒在地上,灰塵飛起,楚喬緩緩的抬頭,卻只看到燕洵冷漠的臉孔。

將弓箭放下,燕為面色陰鬱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沉聲說道:

“我已經昭告天下,說是你設下的圈套引諸葛玥前來,並將他殺死。這個人是跟隨諸葛玥一同來到燕北的,所以來的快了些,我估計再有幾天,諸葛家的刺殺死士就會一批批的前來了,不過我派了大批人手保護你,你不必擔心”

楚喬看著燕詢,她比惚間甚至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姓甚名誰,她努力的想,睜大眼睛想要看清他,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金燦燦的,她睜不開眼。

綺衛們拖走了屍體,鮮血蜿蜒的淌了一路,那雙怨毒的眼睛卻仍舊睜著,惡狠狠的看著她,似乎想將她吞到肚子裡去。

燕詢很快就帶人離開了,院子裡安靜下來,下人們挑來大桶的水,嘩的一聲潑在地上,一遍遍的洗刷著地上的鮮血,楚喬站在那裡不動,沒有人敢來吵她,婢女小心的靠上前來,顫巍巍的去拉她的衣角,輕聲的叫:阿楚姑娘...阿楚姑娘...

風吹在他的身上,身體都是寒惻惻的冰冷,楚喬回過神來,轉身向屋內走去,獨自坐在了桌前,出神的想著什麼。

門外突然傳來了年輕男子的憤怒罵聲,阿精喝罵著那些攔阻他的侍衛,大步衝進來,看著楚喬的樣子,鼻子頓時一酸。

“阿楚姑娘,你別這樣”阿精紅著眼睛說:“不要怪陛下,一切都是程鳶那個奸佞小人在讒言惑主,姑娘,你要相信陛下啊。陛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阿精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遠,帶有一絲沙啞,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楚喬微微抬頭,疑惑的看著他,過了許久,才緩緩的沉聲問道:

“賀蕭他們呢?”

阿精微微一愣,好像沒聽明白他的話一樣。

“什麼?”

楚喬微微皺起眉間,看著阿精。

“賀蕭呢,秀麗軍的士兵們呢,他們怎麼樣了?”

“沒事,沒事,”阿精連忙答道:“他們什麼事都沒有,現在燕王府的護衛所中,他們想來看你,只是你還在養病,陛下不許外人來打擾。”

“哦”楚喬默默地點了點頭,神情十分平靜。

“宇文玥的人馬,全都死了嗎?屍首都找到了嗎?”

“全都死了,屍體都被打撈上來了,大部分都在,有些太深了,沒撈到,不過想來也活不了了。”

“宇文玥的呢?撈到了嗎?”

阿精微微頓了頓,見楚喬表情平靜,沉聲道:

“已經撈到了,被陛下下令護送著還給大魏了,趙徹親自來接的。”

楚喬依舊是木然的表情,眼睛發直,只是不住的點頭,阿精緊張的說道:“姑娘放心,沒人毀壞他的屍體,送回去的時候還是好好地,陛下還給準備了上號的棺木。”

“人都死了,還要棺木做什麼”楚喬淡淡的說道。

隨即起身站起來,自己已經六七日沒吃東西了,只是在開始的時候被灌著藥,走起路來輕飄飄的,險些摔倒。奴婢想去扶她,卻被推開了。

忽然聽到楚喬說道:“我有些餓了,去準備點吃的吧。”

“諾”婢女連忙答道。

阿精看著楚喬,心裡生出一絲不一樣的感覺,以前覺得姑娘縱然冷靜淡定,但是當她看著你的時候,你會真切的感受到她的情緒和他的喜怒哀樂。而現在,即使她看著你,你也感覺不到她的視線。她的眼神望著你,卻視乎也穿透了你,越過身體,越過房屋,越過院牆,越過天邊的流雲。

一會功夫,女婢就講飯菜端了進來,原來飯菜都是一直準備好溫著的,下人們手腳麻利的擺了一桌,站在楚喬旁邊興奮的說:

“這些都是陛下派人送來的,碩士大病初癒吃最好了,於大夫說,姑娘今天沒吃東西,不能吃太葷腥的,這裡還有雞湯,是用文火煨了十一個時辰的。”

看著楚喬一口一口的吃著桌上的飯菜,細嚼慢嚥的,很快就吃了一碗,然後起身又盛了一碗,從下來繼續吃。一言不發,似乎想將心裡面那些痛苦和壓抑一同咀嚼嚼碎嚥下去。屋子裡很靜,阿精還想要說什麼,卻頓時觸碰道了楚喬寒凜的眼神,只聽她淡淡的說道:“你走吧。”

阿精離去的時候,大夫們一批批的走進來,揹著大大的藥箱,院子裡似乎又有了生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阿精卻覺得更冷了...

出了院門,就看到站在胡楊樹下的燕洵,默默的向他走去。

“阿楚姑娘已經醒了,並已經吃了些膳食,不過精神上看起來還是不怎麼好。身體還有些虛弱。她詢問了秀麗軍的消息以及宇文玥的事。”看著燕洵說著,面色比較沉重。

“嗯...”看似平靜的臉色,多了些許無奈。

“陛下...”阿精欲言又止的看著燕洵。

“說”燕洵面色不變

“為什麼要讓姑娘背上謀殺宇文玥的這個罪名呢,您明知道這是程將軍的計謀,姑娘將要面對的是宇文家死士的瘋狂報復不說,還會從此恨您的呀。”

“恨我”燕洵語調上揚。聞言沉聲一笑,淡淡說:“那也比死了的好。”

阿精一愣恍惚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像不明白。

又問道:“陛下,我們隨便拿一具屍體去騙大魏宇文家,不會有事嗎?”

燕洵沒有回答他,只是伸出手來,指著前面茫茫的雪原,緩緩說道:“阿精你知道燕北為什麼一直強大不起來嗎?”

阿精不知道為什麼燕洵突然問道這個,他搖了搖頭。

“因為這裡有太多侷限,怪石嶙峋,耕種受限,氣候惡劣,一道冬天就有雪災,內亂不斷,經濟萎靡”燕洵冷冷的笑了一聲,聲音那般低沉,

緩緩的說道:“宇文玥在宇文家的重要地位,在大魏趙徹心中的重要將軍,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對一個女人的迷戀上,對於大魏和宇文家的打擊是如何的大,再說宇文家世代掌握諜紙天眼,本就對我燕北十分不利。宇文玥的存在將是我成就大業之路上必須首要除去的人。”

阿精恍然大悟,說道哦,難怪陛下要用姑娘做幌子,原來是志向在此。

“ 阿精,別總和程鳶較勁了。燕北東征在即,你是我的心腹。玩政治,就要有一個玩政治的手段和態度,很多人是需要被犧牲的,如果你看不開這一點,那麼你永遠只能像大同行會那些不切實際的妄想者一樣,做一輩子的黃粱美夢,卻一輩子都品嚐不到權力的味道。”

燕詢轉身向遠處走去,不去看阿精呆滯的表情,有句話他沒有說出來,獅子雖然凶猛有用,但是難以控制,有些時候,他其實只是需要一群狗。至於阿楚,她總會明白的,殺宇文玥勢在必行,以她的名義設這個因套也是無奈之舉,一來宇文玥此人難以易與,若非非常手段實難掌控,二來,他也的確需要這伴事情的後續效應,等到大魏因為此事分崩離析的時候,她自然會明白,他才是對的。至於她對宇文玥的感情,燕詢嗤之以鼻,當年他活著的時候他都不害怕,難道還會害怕一個死人她現在只是像往常一樣,發發脾氣難過兩天罷了,時間會沖淡一切,而他,有的是時間。

阿精沉默著,想了想,突然開口問道:“陛下,姑娘很傷心的,你不進去看看她嗎”

“沒時間了,我今晚要去關上,趙徹來這夠久的了,該讓他回家去看看。”

燕詢繼續向前走著,阿精站在原地,看著燕詢騎上馬,在禁衛的護送下越走越遠恍惚間,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在前方大帳裡他曾對自已說過的一句話。

自己當時勸他一切要以大局為重,他轉過頭來反問自己若無阿楚,我要燕北何用

那句話他記得清清楚楚,直到今天尚在耳邊迴盪,可是現在,陛下是不是已經將這句話給忘了或許他沒有忘,燕北始終沒被他放在眼裡,他的心太大,智慧也太高,他的眼睛,是望著整個天下的。

阿精低著頭,已然不知是非對錯,也許從他跟隨他的那一天起,就已然註定會有今日了。

他轉身向護衛所走去,以往挺撥的背脊不知為何竟有些彎曲,好似有什麼東西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再也無法握直的行走了。自從楚喬醒後,每天以滋補調理的藥物喝著,營養的膳食吃著,疲憊的精神和之前受的傷也快速的恢復過來。每晚無人時,打坐運功,內傷也在逐步的調理。

身邊的婢女也時常的給燕洵寫信匯報最近楚喬的情況,晃眼一過,快臨近新年了,聽著身邊婢女轉述最新的前線情況,關上的戰役在許多天前就已經結束了,長安皇宮那般下了八面金牌招趙徹回京,趙徹無奈下,只得撤兵,燕洵趁機攻打雁鳴關,雖然沒有攻下,但是讓大魏損失了五萬多的傷亡,也算是不錯的新年大禮了。

燕洵在大年的前一天趕了回來。小小邊塞小鎮突然間作為燕北皇帝過年的所在,地方官員都激動的好似打了雞血,到處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

婢女紫蘇一大早拿來了新的衣裳,是正宮娘娘所穿的大紅金邊繡著上百多百合的華服,看起來吉祥喜慶。剛拿到楚喬面前展開,楚喬卻看著不舒服,覺得那顏色像血一樣,一地啊倪丹蔓延過來,指尖都不願意去觸碰。

“大年了,紫蘇。這衣服我看著不舒服,還是別傳了,換件吧。拿上次那件白色梅花百褶琉璃裙吧”

“可是姑娘,這大過年的,穿點喜慶點的顏色吧”紫蘇勸說道。

“不了,邊關戰事頻頻,看著似血的紅,心中總不安生。”楚喬淡淡的道。

“諾,紫蘇這就去取來。”紫蘇扶身走去。

看著紫蘇走開,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清茶,飲了起來。望著窗外的白雪紛飛。

過了這年我也該動身了,索性改日找個機會,把離開此地轉回燕北內部的事情跟他商量了,也許他正希望我如此;秀麗軍怎麼辦,是繼續跟著她呢,這又不免被燕洵所疑,但是不跟著,以燕洵的性子,估計是凶多吉少了,得想個法子...

這是紫蘇聲音打斷了楚喬的思緒:“姑娘,衣服已經取來了,紫蘇幫您換上吧。”

“嗯...”

“紫蘇,燕洵可成回來了。”我淡淡的問道

“陛下已經趕回府了,這時候在沐浴吧,姑娘可是想陛下了。不知陛下聽到,該有多高興”紫蘇笑著打趣道。

可手裡依舊不慌不忙的幫楚喬穿戴著衣裳,梳著髮髻。

“紫蘇,把披風拿來,我出去走走。”

“諾”

從邊塞趕回的燕洵,此時正在沐浴更衣,當燕洵走進楚喬住的房間時,發現房間已經空了,一切如常,整齊乾淨。

他恍惚間覺得燕北的風,是那麼的冷。一顆心突然就直直的冷了下去。不是沒想到,只是還抱著一絲希望,也許她想通了呢,也許她已經不怪自己了呢,畢竟在一起那麼多年,她一直是那麼包容他,無論他做了什麼,她都可以原諒他。他曾經做了那麼讓她傷心的事,她不是都沒有離開他嗎,現在只是一個宇文玥,一個宇文玥而已;雖然他對阿楚是有救命知遇之恩,但又怎麼及得上自己和她這些年相守的情誼呢!他們也許只需要談談,只要他開誠佈公的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出來,她應該是可以理解他的。就算生氣,也早晚會消的,大不了再讓她回來掌兵。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篤定,這幾日,他反覆的這樣安慰這自己,可是此刻,看著這整潔乾淨的物資,他卻猛然間心慌了,他急忙往外跑,行走間衣袖刮掉了書桌上的一個小東西,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到耳朵裡,燕洵低下頭去,只見幽幽的燈火下,一根蕭長的笛子掉到了地上,笛子的笛口和底部玉口處,都有些許的殘缺,裂紋橫生,碎掉的玉石反射著幽幽的燭光,微微有些刺眼。

燕洵愣愣的站在那,看著那根笛子,恍然間想起了阿楚當日的話:

“如果宇文玥死在燕北,我將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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