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去他媽的封建禮教

白靈 白鹿原 婚姻 百靈鳥 書房記 2017-06-14

在一聲清脆的百靈鳥鳴叫中,白靈出生了。

白靈:去他媽的封建禮教

正如她的名字一樣:聰慧跳脫,靈氣四溢。

她的人生簡史要從初入學堂講起:

當她大模大樣的跟著父親走進村裡學堂引得眾人圍觀的的時候,心裡就一陣得意,要知道她是學堂裡唯一的一個女娃娃,隨之新的問題也出現了,那便是上茅房,因為以前全是男孩子就沒有隔男女,她先是闖到了男孩子的茅房,繼後又闖進去了徐先生的茅房,按說這是件很尷尬的事情,搞不好會有終身陰影,但白靈只覺得好玩,她看見了平時威嚴的徐先生漏出白亮亮的屁股,看著驚慌失措的徐先生提著褲子奪路而跑,忍不住嘎嘎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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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的父親想了一個辦法:給茅房外掛了一個小木牌 ,一邊寫著“有”,一邊寫著“無”,白靈繼續著她的惡作劇,從茅廁出來故意不翻牌,藏在祠堂角落等著看許先生笑話。容我腦洞大開的想想,倘若是我小時候求學,遇到這種情況除了每天尿褲子就只會哭著喊著要退學了,我經常反思自己從小不夠機敏膽大,那麼反過來,按現在話說,白靈從小就是像風一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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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的這些舉動在白家長工鹿三看來是極不入眼的,他首先感到這個女子與這個家裡的不和諧,往大說,她跟整個時代都是不和諧的,母親仙草是中國傳統的婦女形象,溫良淑德,恪守持家,父親白嘉軒是儒家文化的堅定踐行者,下來三個兒子剛開始也安實本分,獨獨出來這樣一個奇女子,讓這個名義上的“幹大”頭疼不已。

有一回白靈在屋裡玩膩了,就跑進馬號,一撲就爬上鹿三的脊背,驚奇的叫道“幹大幹大,你看那是啥東西?”鹿三看來看去什麼東西也沒有,白靈用手一指:“騾子肚子底下的吊的是什麼東西?”鹿三順著方向瞅見騾子後檔裡吊著的黑黢黢的醜陋而又無用的東西,一口老血差點噴上來,無語至極,只好搪塞道:“唔,那是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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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追問道:“騾子咋就長兩條尾巴,長兩條尾巴做啥?說完突然拍著手叫起來“哎呀!幹大你看,那條尾巴縮到騾子肚子裡去了”鹿三被問的神經緊繃,“快回屋去”說完就把白靈哄出門去,不覺頭上已經冒出虛汗來了,心想:要是我的親生女子,早一巴掌抽上了!

無論這個女子怎麼不像女子,父親白嘉軒還是無法討厭她,她不僅有著驚於常人的記憶力,一編成誦,還寫的一手好毛筆字,甚至超過了學堂教書的徐先生水平,還被徐先生推薦到到朱先生的書院進修,而白靈卻更高一級的要進城念新書,這惹惱了固守陳規的父親,被勒令,哪都不許去。

這當然無法阻擋白靈進城的腳步,十天後,她失蹤了,當被父親在姑姑家找到後,她把剪子駕到脖子上以死相逼,最終父親白嘉軒做了妥協,白靈留在了城裡上了教會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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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初冬,被白腿烏鴉軍圍困了八個月的西安城終於解圍了,在解圍後的第一天,白靈就組織學生搬運死屍,抬埋死人,這期間他遇到了同村的鄉黨鹿兆海,在兩個情竇初開的年紀恰當的相遇便意味著故事的良好的開端,很快,她和他相戀了,一次牽手,一次初吻,於她的內心講都是一場兵荒馬亂,她不知道,她對兆海能愛多久,但此刻的她是愛著的,幸福著的,不管不顧著的,就算被父親擰斷脖子也無法消滅她心中這份炙熱的愛戀,她愛他,愛的坦蕩,她放棄他,亦放棄的決然。

她自己大概也沒料到,若干年後,她會用喝米湯的語氣同姑媽講述她與兆海目前的關係:“只是一般鄉親鄉黨有點來往,再沒啥拉拉扯扯的事。”戀愛於她來講只是途徑的一個驛站,過眼即成煙雲,她的愛情,她的婚姻,是要真正留給能滋養她靈魂的人,能讓她的革命之花絢爛綻放的人,兜轉相遇後,她遇到了這個人——鹿兆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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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兆鵬眺望的遠方,是同一個方向,雖然只有十幾歲,卻顯示出一種和年齡不相稱的理智,她知道自己要什麼可以放棄什麼,更讓人敬佩的是,她身上還有著傳統女性所稀有的獨立精神和現代氣質。

她追求婚姻自由,不願被封建禮教所束縛,在被父親鎖在小廈門時,她用櫃下的钁頭砸穿院牆逃婚,成功逃離後又是一封信鬧得未婚夫家裡雞犬不寧,我不禁想,同樣有反叛精神的田小娥如果當初有這樣的覺悟,會不會就不用嫁給大財主郭老漢了,是不是也不會有後來的悲劇了?而轉念一想,就算小娥逃出家,茫茫天地間又該何去何從,白靈還有一個姑姑家可以依託,還有組織可以加入,還有廣闊的革命天地供她大展拳腳,或許可以這樣總結,反抗的終極之路就是走上革命之路,哦,不得不說,她身上真得有革命家的氣質與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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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國政府陶部長進行演講遊說時,白靈一磚頭砸斷了陶部長的鼻樑,被人稱為“關中冷娃”。臨死時,她不懼強權,大罵殘害革命青年的畢政委是“一個純粹的蠢貨,一個窮凶極惡的無賴,一個狗屁不通的混蛋。”

白靈死了,觀其一生都是姿態飛揚的,這也使得她與白鹿原上所有的女性應有的品性劃清界線,拿白鹿原上最無法忽視的一抹豔紅田小蛾來講,她的離經叛道也只是侷限於男人的周旋斡轉,說到底,她只是一個尋常女子,她要的只是跟黑娃,擇一村,過一生的尋常日子,可是面對突入起來的變故,她又軟弱糊塗,只能且走且看,至至最後成了封建禮教的犧牲品,她死後,附體鹿三的質問令人動容:

“我到白鹿村惹了誰了?我沒偷旁人一朵棉花,沒偷扯旁人一把麥秸柴禾,我沒罵過一個長輩人,也沒搡戳過一個娃娃,白鹿村為啥容不得我住下?村裡住不成,俺跟黑娃到爛窯裡住。族長不準俺進祠堂,俺也就不敢進了。大呀!你不讓俺進屋,俺就不進,你咋麼還要拿鏢刃子捅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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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娥血中帶淚的的控訴可以看出,她終究是一個低眉頷首的女子,她沒太大野心與個人規劃,她渴望在那個大時代背景下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安身立命,她最初的反叛,也只是忠於自身的慾望與情感,感性大於理性,她的天地只有那麼大,而作為“白鹿精魂”的靈靈,一開始就有著跟小娥全然不同的格局,她讀新書,自行進城,加入組織,實行婚姻自主,這一系列做的一氣呵成,她不僅衝擊了父親白嘉軒的封建腦瓜子,更衝擊了白鹿原這個堅實的封建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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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田小娥是《白鹿原》的一抹豔紅,那,白靈就是《白鹿原》的一股清流。在盛產婉孌淑女的國土上,鮮見這樣揚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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