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寧陝喬家溝｜道路上零零散散掉落的栗子，村人都懶得去撿拾

專業行走

1/11 遠遠就看見山窪裡有一戶農家。“汪—汪汪——”，響起幾聲清脆的狗叫。農家屋頂，隱隱飄出一縷炊煙。這房子建得不錯，雖不是碧瓦朱甍，但在這深山裡，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房前是一小片玉米地，屋後是半山青翠的竹林。四周，除了山還是山。

2/11 疾步向上走，來到老房子跟前。兩個男人，一老一少，應該是父子倆，正坐在小凳子上，用棒槌打著栗子。地上，鋪了滿滿一地慄球。“早上剛撿的。現在野豬多，不及時撿，都讓野豬糟蹋了。”一邊說著，兩人一邊用棒槌輕輕拍打慄球，栗子一顆顆滾落出來。

3/11 牆角的簸箕裡，已經打出來好些新鮮栗子。問一年能收多少斤？回答說今年因為倒春寒，栗子歉收了，收成沒往年好，大概能收一千多斤吧。問一斤能賣多少錢？回答說一般四五元一斤。“但我們這裡太偏僻，路遠，販子都不願進來收，得運到江口鎮去賣。”

4/11 這個地方叫喬家溝，距離最近的城鎮江口鎮，大約有四十里地。山路彎彎，運送栗子，大多靠摩托車。“一趟也就能拉百十斤左右，一去一回成本就上去了。”長安城寒冷的夜裡，糖炒栗子可以賣到二三十元一斤，不過對於山裡人來說，鮮栗子只能賣到這個價。

5/11 種植、採摘、存儲、銷售，都有成本。穀賤傷農、價格波動，豐產又往往不豐收。怪不得一路走來，道路上零零散散掉落的栗子，都無人撿拾。“來，嘗兩顆。山裡沒啥，不缺栗子，到處都有。”聊了三兩句，老人熱情，用雙手捧起一捧栗子遞給我們。我們連聲謝謝。

6/11 “人興財旺年年好鴻運家昌步步高”，紅對聯顏色很鮮豔，上面的字字號很大。大門口地上，有幾個玉米、兩個板凳和三個老黃瓜，還有一些隨意放置的竹製農具。屋簷下，原本應該是掛著一串玉米，不過全都都被摘了下來，只留下白色的苞葉。

7/11 老房子門口，已經全部硬化過，一大截木頭，被做成一個木墩子放在那裡。也許主人累了的時候，時常坐在上面休息，又或者把它當著小桌子使用。現在，木墩子上面正蓋著一個竹篩子。裡面的東西，也許是怕雞啄了去吧。連日陰雨，木墩子居然長出了菌類。

8/11 窗戶旁邊，今年新收的玉米已經捆紮好，被懸掛在了屋簷下。秦嶺山裡的人家，喜歡用這種方式保存玉米，隨用隨取。這一幕，對主人來說，只是在儲存糧食。但對於路人來說，這一串金黃卻有了美學含義。生活有不同的層次，吃飽喝足了，才能傻樂。

9/11 如今政策好，喬家溝雖然只有十幾戶，總共也就幾十人居住，不過道路還是硬化到了每家每戶大門口。只不過由於幾乎沒有車來車往，所以這水泥路面，在秋季就成了晒場。剝下來的玉米，撿拾回來的栗子，地裡剛挖出來的天麻，都被擺在大路上晒乾。

10/11 徒步秦嶺，四季景色不同。春天是百花香，夏天林木青翠茂盛，秋天則處處是豐收，處處洋溢著收穫的喜悅。玉米棒子和玉米粒隨意鋪在地上，晒乾後磨成細細的籽粒，放到大鍋裡用柴火煮成玉米糊糊，那味道可以讓人享受一個冬天。

11/11 遠處，白雲就橫在溝口的山頭。趁著天氣好，主人要抓緊打栗子、晒玉米。我們辭別，繼續往裡走。本組照片拍攝於2018年9月23日，地址秦嶺陝西安康寧陝縣江口鎮冷水溝村喬家溝。近期將集中發佈多組行走秦嶺腹地鄉村的圖集，歡迎關注本頭條號“專業行走”。

2018-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