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孤島有90個足球場大,七旬老人獨自生活31年,颱風野豬常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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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真達俗
1/15 伏日炎火,酷暑難耐。福建省政惠安縣淨峰鎮海面上,突突突的馬達聲劃破海面寂靜,年近七旬的惠安女楊阿姨端坐船頭,她要坐一小時船上大竹島探望幾個月未見的老伴。烈日下,楊阿姨看上去很平靜,其實內心也是感慨萬千,畢竟海島上有她的牽掛,獨自在大竹島生活31年老伴林穎。
2/15 坐在船上,遠遠看去,大竹島正對惠安斗尾港口經濟區。島嶼面積0.62平方公里。其實,這座小島也有熱鬧的時候。早在1958年,三年自然災害時期,就有8位惠安女上島墾荒,幫村裡渡過難關。之後,這座島也被叫做“八女島”。31年前,這裡還被作為農業良種引進示範場。當時40多歲的林穎作為技術員與同事一起來到這裡。由於實驗並不成功,隨後的兩年間同事們陸續離開,只留下老林一家在島上。
3/15 彷彿有感應。此時,林穎站在陽臺上翹首等待老伴的到來。林穎今年75歲,出生在福建省三明市。35歲那年隻身來到惠安縣,認識了現在的妻子。“那時候都不算什麼相親,幾個人坐在那,朋友偷偷指一下就是那姑娘,然後偷瞄一眼。”對象小自己幾歲,丈夫因病去世,留下3個年幼的女兒。林穎答應了這樁婚事,當上了3個孩子的父親。婚後幾年時間裡,林穎又有了3個女兒,在知天命之年,他有兒子。
4/15 島上有不少林木,還建了一棟三層的水泥房。從1988年登上大竹島開始,林穎在這裡已經住了31年。這其中,有20多年是孤身一人。
5/15 島上沒通電,前面十幾年,是靠一個柴油機發電。不過,老林每天只用半個小時左右。“油太貴,噪音也大,不舒服!現在不時還發點電,主要是用於抽水。
6/15 臥室很簡陋。一張古式木床,一個床頭櫃,兩張已經破舊的沙發,一個飯櫥和三張堆滿雜物的桌子。老林身後的牆上還各吊著兩盞油燈,主要用來照明。
7/15 那年上島,他幾乎孑然一身,揹著噴霧桶,帶著一些果木苗子,在這個世外桃源一呆就是31年,把這裡變成了一個果園。他說,那時候自己也種果樹,一回就種了400多棵李子樹,後來不少人上山,都偷偷地把苗子挖回家去了,留在山上的只有幾棵。李子樹跟他一樣,已經紮根孤島31年了。“相處久了,是有感情的。”
8/15 1990年,妻子跟三個女兒也來到大竹島了。一家人,總可以團聚。林穎心裡甭提多高興。然而,生活的艱辛,讓林穎閒不下來。 兩個小女兒也成了家裡的好幫手,煮飯挑水。
9/15 最讓林穎感到終生難忘的是,他惟一的兒子就是出生在大竹島上。“如今這個兒子已經有29歲了。成家立業了。”\n林穎說,兒子是在上島的次年出生的,那天,妻子肚子疼痛難忍,他猜想要生了,可是沒有出島的船隻,無法上岸。焦急間,“哇”的一聲,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妻子已分娩了。沒有接生婆,急壞了林穎。妻子叫他拿來一個瓷碗,打碎了,揀一片鋒利的,用開水燙過後,割了臍帶。說起這事,林穎臉上盪漾著幸福的微笑。
10/15  1998年,兒子該上學了,妻子就帶著兒女們回到淨峰鎮城前村水頭自然村的老家。這樣,島上就剩下老林一個人,他過著自給自足、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一家人離島後,原本充滿歡笑的家庭,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n
11/15 剛開始,林穎還真的適應不過來,煮飯洗衣服都要自己來做。他說,白天還好,下地幹活,忙個不停,也就沒時間想家人,也就不會覺得寂寞。到了晚上,看著皎潔的月亮,看著大海潮起潮落,就會覺得很寂寞,雖然親人就在對面,但是要過海可不容易。
12/15 於是林穎養了兩條狗,林穎一叫兩條狗的小名,狗就會馬上上前,搖尾巴,雙腳站立,跟林穎逗起來。養狗後,林穎的生活增加了些樂趣,沒事的時候,他就在島上閒逛著,兩條狗就像孩子般地跟在後面。讓他自豪的是,狗成了他的守衛,“一見到生人就開始叫,特合適看門。”
13/15 漸漸地,林穎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他開始漸漸找到了海島的樂趣。養羊讓林穎生活增加了另外的樂趣,羊糞可做肥料。每年賣幾頭羊,增加了林穎的收入。這麼多年,這個島上最意外的造訪者就是幾頭山豬。林穎說,20多年前,島上來了幾頭野豬,是從別的島游過來的,把種好的地拱了,偷吃了不少莊稼,後來,就又跑了再也沒見過。
14/15 老林說,島上沒有娛樂。在沒人上島的時候,陪伴他的是女婿買給他的一個老式收音機,有時睡覺前他會聽聽故事,這也是他了解外界的主要渠道。“收音機是我的好朋友。”他說,不過更多時候他習慣早睡。 靠著收音機,林穎對外面發生的大事,幾乎都瞭如指掌,最大的好處,莫過於可以知道颱風的消息。“每年都有好幾個颱風光顧孤島,風大得要命,我都不敢出去,整天躲在屋子裡。”
15/15 老林的老婆孩子每年會上島幾次,陪老人吃吃飯。其它時間,老林就一個人。為此,幾乎每個來過島上的客人以及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在外人看來,島上的生活既單調又無聊。不過,年過七旬老林不覺得自己無聊過。“我總是能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就算是一個人看舊報紙,聽收音機,遛狗,我也不覺得是無聊,而是一種享受!”
2019-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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