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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煙，17塊錢一斤，保證是雲南菸絲。”即便是在農村，一些昔日常見的老營生都已經不多見，其中老劉的旱菸攤就是其中之一。看著攤前這些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老主顧，老周不住的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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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撮菸葉，一張薄紙，老周卷好，遞到身前大姨手中。“好煙，勁可大哩，先嚐嘗再說。”看著自己的主顧口吐著煙霧，老周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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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今年64歲，幹這個行當已經有30多個年頭。“一條街，五六個同行，誰都不理誰，沒了，就剩俺自己了，好多老主顧也都沒了，活著的現在也都上了歲數。”不大的攤子上，一排魚鱗袋子，裡邊裝著各種各樣的菸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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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便宜，想抽抓一把，不要你錢。”一把菸葉沒有任何加工，老周說一包普通的菸捲，也能買一包這樣的菸葉，夠當地的老農抽個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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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好的菸絲要貴上很多，老周說，這種菸絲只有一些條件好的老人才抽的起，但相比最廉價的菸捲還要便宜上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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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安心抽這種吧，便宜勁也大，沒錢俺送您半斤都行，苦了一輩子，到老也沒個好，哎！”看著身前的熟人在幾袋最廉價的菸葉前不住的徘徊，老週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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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攝影師，包括老周在內，不大的煙攤沒有一個年輕人，年齡最小的也在六十歲以上。“啥人也有，沒兒沒女的，兒女不孝的，一輩子打光棍的，但凡家裡有條件的，誰還來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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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塊錢，上好的雲南菸絲，俺偷偷留出來的，可別讓他們看見。”老周環顧四周，從身後的袋子種拿出一塊印有字樣的煙磚，眼神中充滿警覺，似乎是在觀察著什麼，最終主顧付錢走後，老周才重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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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還真當我沒看見，17的菸絲讓你砍到10塊，還偷抓好菸絲，這可是20塊錢一斤的。”趁著老周沒注意，上了年紀的老人抓起一把菸絲就偷偷的放進袋子種，當抓起第二把，老週一把抓住了老人的手，臉上充滿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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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去十年，等這幫老傢伙們都走淨了，咱也得退休了。”老周臉上始終掛著笑，即使是那些開口就是髒話的顧客，老周也是如此。“有錢抽菸卷，沒錢抽旱菸，咱這檔子營生，就是做給窮人的，有錢誰來咱這。”捲上一根旱菸，老周美美的抽了兩口，無奈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