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張黃土老房子的照片,讓你看看山裡農家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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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一白
1/12 王哥的老家屬於貧困縣,整個縣城都在大山裡面。他還住著三十多年前的土房,距離最近的水泥大路有三公里。\n我只能走著去他家,發現路邊的土蜂箱比以前更多了。反正這裡只有他一戶人家,就算把路堵住也沒人管。\n左邊這座土房子,已經廢棄好些年了。
2/12 黃土夯出四面牆壁,再用山裡的木頭架樑,最後鋪上一片片青瓦。那個年代的家都是這樣建成的,全靠人力就地取材。\n土房的顏色和後方土崖一模一樣,我很容易感受到它與自然的和諧,卻很難接受在裡面生活上幾天。\n大多數人將山裡生活想象的過於美好,然而真相只有兩個字:窮和累。
3/12 王哥的母親正在剝玉米,他們總共種了三十畝山地。收穫這幾天最怕下雨,接好電燈泡便不分白日黑夜的幹活。\n先將玉米棒裝進蛇皮袋,再一袋袋扛到對面的圍欄裡,剝下的葉子晒乾後燒火做飯。由於家裡只有他和母親兩人,連垮塌的窯洞也不再收拾。
4/12 圍欄裝滿後,剩下的玉米棒只能露天堆放。下面用木頭做支架防止受潮,每天晚上還要用塑料布遮蓋。\n等到秋收農忙結束時,糧食販子就會開著大車進山收玉米。別看王哥攢的這幾千斤家當,兩三天功夫就被騰空了。\n由於山坡地澆不上水,玉米就成了很重要的農作物。然而,一斤玉米還沒有礦泉水貴。
5/12 老木頭支撐起幾片石棉瓦,就算是給這堆雜物遮風避雨。除了各種凌亂的生產工具,土崖裡還嵌著蜂箱。\n山裡人沒有扔東西的習慣,根源在於長期物質匱乏的生活環境。他們總能將物品和空間的作用發揮到極致,這點不服是不行的。\n比如後面的房子直接用土崖當內壁,而且還是吃飯睡覺的主屋。
6/12 這是王哥母親餵養的小貓。人上年紀後更容易感到孤單,有了小傢伙的陪伴,平日生活裡也算多些樂子。\n自然山野是小動物的天堂,春秋四季都活的肆意舒坦。而王哥每年到了冬天,還要在窗戶上釘塑料佈防寒。\n曾經光滑平整的牆皮,也被風吹日晒的崩開裂縫。它好像和山裡人一樣,每道皺紋裡都藏滿了故事。
7/12 蛇皮袋的白線頭串起大山裡的紅辣椒,這也算是一場跨越千里的相遇。等到自然風乾之後,炒菜爆鍋的味道超級香。\n自然長成的辣椒形態各異,從大小到色澤都有些區別。很多不識貨的人只注重顏值,卻不知很多漂亮的食材是半工業品。\n同理,天底下沒有兩根完全相同的辣椒。
8/12 王哥安放的土蜂箱結實又安全,這可是他重要經濟來源。光看看牆腳蜂箱上的泥巴,就知道半年以上沒有打開過。\n他從山裡的樹幹、崖縫處捕捉野蜂,帶回家後倒進木箱裡。這種有人照看的土蜂群,就不太擔心胡蜂、螞蟻等天敵。\n每年到了十月份,人們就要來收取物業費。
9/12 接連撬開好幾個蜂箱,幾乎都是滿滿的土蜂蜜。土崖裡的蜂窩隱蔽性較好,用不著三天兩頭打開看,產量和品質自然高。\n其實蜜蜂和人一樣討厭外界干擾,這是生物的共同特性。就像有人經常去你家裡參觀,你也心思煩亂的沒法好好做事情。\n天行有道,順其自然,這就我不喜歡吃活框蜂蜜的原因。
10/12 這些都是沒有蜜的空脾,白色是當年剛築造的新巢,黃黑色是往年築造的老巢。其實中華蜂和國人挺相似,沒事就喜歡蓋新房。\n我們取走封好蓋的蜜脾,再給蜂群留下三五片口糧。將這些空脾丟在蜂箱旁邊,小蜜蜂會將上面的蜂蜜吃乾淨,從來不浪費一點點糧食。\n蜂巢還可以熬練成蜂蠟,是打蠟拋光的天然好材料。
11/12 \n拍這座老房子時,王哥的母親剛好路過。由於山裡溫度低,老人已經穿上嶄新的羽絨服。我誇這件衣服挺時髦,她開心地說是兒子剛買的。\n見過很多這樣的山裡老人,就會或多或少相信命運的存在。他們一生勤勞節儉,卻從未擺脫過貧困閉塞的生活...\n老天對他們唯一的補償,可能就是精神和疾病上的壓力很小。
12/12 王哥說兒子們在外面打工,他在山裡忙活著積攢結婚彩禮。搬遷蓋新家要花不少錢,還不如在土房裡多熬幾年。\n看著眼前這片千百年的山林,我無法想象人們起初如何墾荒立家。但是這股生存的力量,就如同這顆老樹般虯屈堅韌。\n城裡也好,山裡也罷,在哪裡生存好像都不容易吧。
2019-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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