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娘走了:走得讓兒女心碎

2018頭條記憶 護理 小溪細水 2019-04-06

作者:小溪細水

俺娘走了:走得讓兒女心碎

前言:每逢佳節倍思親,隨著新年腳步聲的臨近,一種思孃的悲情在撕裂著我的身心,以致我徹夜難眠,坐臥不安,遂披衣而起,蘸著淚水修改了兩年前寫出的四篇拙文,(其餘三篇將陸續發表)以寄託我對孃的無限哀思和深切眷戀。虔誠祈禱所有天堂裡的母親們:吉祥如意,幸福安康!

娘一向精神矍鑠,身體康健,在我的記憶中,娘從未因生病打過點滴,更沒有因治病住過醫院。無論大小疾病,從不耽擱孃的三餐吃飯,更不影響娘樂觀向上的心態,往往都是臥床靜養兩三天,便自行痊癒。

每當我陪著老孃在小區散步時,人們就會圍著我們說:"你攤上個好娘,身體好,嘴又壯,一輩子給你們省下了多少醫療費,又讓兒孫們少操了多少心呀!"娘總是笑笑說:"我不能掙錢,又怎能生得起病呢?即便到死,也不能讓兒女為我去拉饑荒,更不能讓子孫為我而耽誤了公家的大事。"

自2016年年8月2日始,娘就懶語嗜睡,體溫也上升至37.3度,我立即請來小區醫院的周醫生,給娘做了全面檢查,初步確診為輕度感冒,隨即服藥打針,觀察治療。直至8月12日,孃的體溫總是在37—38度之間徘徊反覆。儘管娘飯量未減,每天還堅持吃一隻蘋果或桃子,但精神頭兒卻一天不如一天。心急火燎的弟弟、妹妹和我一起請來多個病科的專家會診,並抽血化驗,專家們一致診斷娘沒有什麼大病,消炎退燒乃是當務之急。於是又從市醫院調來最有效的藥劑療治,經過一天的點滴,孃的體溫下降到36.5度,人也精神了,飯量也有所增加。正當我們滿懷信心地期待著娘病癒的時候,孃的體溫又迅速回升至39度,爾後專家們又進行過兩次會診和治療方案修訂,但孃的體溫卻始終不見下降,醫生們只好又給娘抽血化驗,輸氧助吸。

晝夜依偎在娘身邊的我和弟弟、妹妹,流著淚水,精心護理著老孃,不停地為娘擦身、喂水、調整睡姿。我們趴在孃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娘,您要堅強,您一定要闖過這一關,給我們多一點盡孝的機會。"娘偶爾睜睜眼睛,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極其溫順地配合著醫生的治療。每當娘不想喝水吃藥時,我就輕輕地握住孃的手說:"娘,命在您手裡攥著呢,喝吧,喝了您就會好起來,我陪著您去逛公園,回老家。"娘就會順從地閉上嘴脣,緊緊地咬住針管,每到打滿一口水時,娘就會艱難地吞嚥下去,有時還會發出咕咚咕咚的響聲,我含著眼淚誇娘:"娘,您真棒,您是最好的老孃!"昏迷中地娘會長嘆一口氣,用力地握住我的手,從不呻吟流淚,更不哭喊吵鬧,總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在安詳地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俺娘走了:走得讓兒女心碎

2016年8月16日早上,孃的體溫驟然上升至39.7度,堅持到專家們會診後,娘還艱難地喝了半碗小米粥,勉強地服用了兩次藥劑。中午,在飲完80毫升溫水後,娘開始大量洩便,當我們給娘擦洗乾淨時,娘突然張嘴說話,從含乎不清的吐字中,我知道娘是想讓我為她拿出:她於幾十年前就做好的送終衣裳。我急忙逐件地打開給娘察看,一直不睜眼的娘,突然睜開雙眼邊看邊輕輕拍打身體,隨即娘便如同睡著了一般,安詳的臉上無有痛苦的表情,正值我們瞪大雙眼看著娘時,孃的呼吸卻在漸漸地衰竭,最終停止。

時間定格在17點28分……

當我們從極度的震驚中醒來時,天塌地陷般的感受讓我們痛不欲生。我和弟弟、妹妹趴在孃的身上,嚎啕大哭,撕心裂肺般的哭聲驚動了小區,居民們紛紛趕來,幫助我們為娘料理後事。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我們兄妹三人夜間守候在孃的身邊,淚水長流,低聲哭泣;白天進行路祭潑湯時,在長達三華里的沿途中,站滿了同情的村民,我聲嘶力竭地哭訴著:"娘啊,您去哪裡了?俺都幾天沒見到您了,俺想您呀!俺以後真的就再也見不到娘了嗎?俺活到八十歲也離不開孃的疼愛呀。"我甚至還對著路邊的村民大聲求救:"您幫俺找找俺娘吧,她患有老年痴呆症,不知道回家的路,一定會著急受罪的。"村民們邊哭邊勸我:"您娘走了,千萬保重自己。"弟弟、妹妹則拼命地哭喊著:"娘,您不能走呀,您不能丟下我們呀!讓俺們都成了沒孃的孩子。"

來勸我們的鄉親們,一撥接著一撥,上至八十四歲的老人,下至未婚的青年,無不和我們一起抱頭痛哭,以至於前邊的人哭著走了,後邊的人再接著進屋哭。在悽切悲痛的哭聲中,大家忘記了相互安慰,紛紛訴說著孃的堅強、善良、勤勞和賢慧,相繼陳述著孃的艱難、痛苦、委屈和不易,當得知娘臨終時,總共只花了幾千元的醫療費用時,大家更是淚水漣漣,哭聲一片。

至此,我才深深地感受到:娘走了,我從此再也聽不到孃親切的聲音,見不到娘慈祥的面容了。短短的十五天,我們母子便陰陽相隔,再難相見,留下的將是無盡的思念,難言的悲痛,不滅的親情,永恆的母愛!

俺娘走了:走得讓兒女心碎

娘戀戀不捨地辭別了她最疼愛的兒女,駕鶴西去,享年八十六歲!

娘!您一路走好,天堂安康!

(本文系"小溪細水"原創,誠請轉載者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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