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文新：金融數據告訴我們什麼？
有人告訴我們，M2增速的降低和社會融資增速之間形成的“剪刀差”，即M2增速遠遠低於社會融資增速，這是中國金融業去槓桿必然出現的現象。真是這樣當然好！但數據告訴我們的情況其實並不那麼美妙。
剛剛公佈的金融數據顯示：10月當月，作為商業銀行生存的基礎性資金來源——住戶儲蓄存款淨減少8052億元，但同時，人民幣貸款卻增加了6632億元，同比多增119億元。這不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嗎？我們的問題是：商業銀行增加貸款的錢從何而來？數據告訴我們，財政在銀行的存款增加1.05萬億元、企業存款也增加了4657億元。我們說，企業存款往往是貸款的派生物，貸款增加，企業存款一定增加。所以我們不能計算這部分資金對銀行存款的貢獻。
如果我們認為住戶和財政存款相對穩定，那麼在住戶存款淨減少的前提下，商業銀行能夠用於支撐貸款增加的、穩定的資金來源只剩下財政存款，住戶和財政存款對衝之後，銀行穩定資金來源只有和企業存款。以10月份當月情況計算，商業銀行穩定存款僅有1.05-8052=2448（億元），繳存發達存款準備金之後，大致還剩2000多億元。這如何支撐6632億元的貸款增加？自然要靠4657億元的企業貸款之後的派生存款，繳存法定存款準備金之後，銀行存款總額大致和貸款平衡。
有人告訴我們，M2增速的降低和社會融資增速之間形成的“剪刀差”，即M2增速遠遠低於社會融資增速，這是中國金融業去槓桿必然出現的現象。真是這樣當然好！但數據告訴我們的情況其實並不那麼美妙。
剛剛公佈的金融數據顯示：10月當月，作為商業銀行生存的基礎性資金來源——住戶儲蓄存款淨減少8052億元，但同時，人民幣貸款卻增加了6632億元，同比多增119億元。這不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嗎？我們的問題是：商業銀行增加貸款的錢從何而來？數據告訴我們，財政在銀行的存款增加1.05萬億元、企業存款也增加了4657億元。我們說，企業存款往往是貸款的派生物，貸款增加，企業存款一定增加。所以我們不能計算這部分資金對銀行存款的貢獻。
如果我們認為住戶和財政存款相對穩定，那麼在住戶存款淨減少的前提下，商業銀行能夠用於支撐貸款增加的、穩定的資金來源只剩下財政存款，住戶和財政存款對衝之後，銀行穩定資金來源只有和企業存款。以10月份當月情況計算，商業銀行穩定存款僅有1.05-8052=2448（億元），繳存發達存款準備金之後，大致還剩2000多億元。這如何支撐6632億元的貸款增加？自然要靠4657億元的企業貸款之後的派生存款，繳存法定存款準備金之後，銀行存款總額大致和貸款平衡。
為什麼要計算上述情況？因為我想告訴大家，商業銀行主要在依賴企業貸款之後的派生存款支撐貸款規模的增長，基本失去了穩定的資金來源，這勢必導致資金“十個瓶子九個蓋兒”的快速倒騰，而這對金融而言，實際就是槓桿率越來越高的標誌。過去許多年，商業銀行執行的都是“以存定貸”的原則，而現在變成了“沒存也得貸”的情況，那錢從哪來？用借入的短期資金——央行或同業借入資金倒騰。
還有一個數據可以證明商業銀行資金來源已經極度短期化。數據顯示，10月份同業拆借加權平均利率為2.82%，比上月低0.1個百分點，比上年同期高0.52個百分點；質押式回購加權平均利率為2.91%，比上月低0.16個百分點，比上年同期高0.56個百分點。你看到這個數據是不是和您印象中的數據不吻合？現在，利率動不動就在4%以上，為什麼加權平均之後只有2.8%到2.9%？那我告訴你，2.8%到2.9%的利率只存在與隔夜或7天期同業拆借市場，貨幣市場加權平均利率在這樣的水平，只能說明金融機構絕大多數的流動性調劑集中在7天期以下，其佔有貨幣市場交易數量的90%以上
在住戶存款淨減少的前提下，上述情況是不是說明，商業銀行等金融機構更多是在用7天期以下資金維繫貸款穩定？如果是這樣，那不是意味著中國金融短期化問題已經達到極致？當然，這或許還可以說明了另一個問題：相對於貨幣市場超短期資金的價格，中國資本太貴了。
有人告訴我們，M2增速的降低和社會融資增速之間形成的“剪刀差”，即M2增速遠遠低於社會融資增速，這是中國金融業去槓桿必然出現的現象。真是這樣當然好！但數據告訴我們的情況其實並不那麼美妙。
剛剛公佈的金融數據顯示：10月當月，作為商業銀行生存的基礎性資金來源——住戶儲蓄存款淨減少8052億元，但同時，人民幣貸款卻增加了6632億元，同比多增119億元。這不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嗎？我們的問題是：商業銀行增加貸款的錢從何而來？數據告訴我們，財政在銀行的存款增加1.05萬億元、企業存款也增加了4657億元。我們說，企業存款往往是貸款的派生物，貸款增加，企業存款一定增加。所以我們不能計算這部分資金對銀行存款的貢獻。
如果我們認為住戶和財政存款相對穩定，那麼在住戶存款淨減少的前提下，商業銀行能夠用於支撐貸款增加的、穩定的資金來源只剩下財政存款，住戶和財政存款對衝之後，銀行穩定資金來源只有和企業存款。以10月份當月情況計算，商業銀行穩定存款僅有1.05-8052=2448（億元），繳存發達存款準備金之後，大致還剩2000多億元。這如何支撐6632億元的貸款增加？自然要靠4657億元的企業貸款之後的派生存款，繳存法定存款準備金之後，銀行存款總額大致和貸款平衡。
為什麼要計算上述情況？因為我想告訴大家，商業銀行主要在依賴企業貸款之後的派生存款支撐貸款規模的增長，基本失去了穩定的資金來源，這勢必導致資金“十個瓶子九個蓋兒”的快速倒騰，而這對金融而言，實際就是槓桿率越來越高的標誌。過去許多年，商業銀行執行的都是“以存定貸”的原則，而現在變成了“沒存也得貸”的情況，那錢從哪來？用借入的短期資金——央行或同業借入資金倒騰。
還有一個數據可以證明商業銀行資金來源已經極度短期化。數據顯示，10月份同業拆借加權平均利率為2.82%，比上月低0.1個百分點，比上年同期高0.52個百分點；質押式回購加權平均利率為2.91%，比上月低0.16個百分點，比上年同期高0.56個百分點。你看到這個數據是不是和您印象中的數據不吻合？現在，利率動不動就在4%以上，為什麼加權平均之後只有2.8%到2.9%？那我告訴你，2.8%到2.9%的利率只存在與隔夜或7天期同業拆借市場，貨幣市場加權平均利率在這樣的水平，只能說明金融機構絕大多數的流動性調劑集中在7天期以下，其佔有貨幣市場交易數量的90%以上
在住戶存款淨減少的前提下，上述情況是不是說明，商業銀行等金融機構更多是在用7天期以下資金維繫貸款穩定？如果是這樣，那不是意味著中國金融短期化問題已經達到極致？當然，這或許還可以說明了另一個問題：相對於貨幣市場超短期資金的價格，中國資本太貴了。
我還沒有看到央行公佈今年三季度貨幣政策執行報告，但二季度貨幣政策報告告訴我們，中國商業銀行的貨幣乘數已經高達從過去的3.8倍附近，一路上升至5.33倍，這說明中國商業銀行的資金流轉速度越來越快，在儲蓄淨減少的情況，貨幣乘數的不斷上升只能說明商業銀行資金來源越來越短，這當然是中國金融短期化的基本特徵。
當然，是不是會有另一種情況。當央行更多投放了一年期MLF之後，商業銀行穩定資金變多，從而會壓低貨幣乘數？等等第三季度貨幣政策執行報告吧。但從10月份的數據看，我的判斷是“情況不進一步惡化已經不錯了，但不會明顯好轉”。
導致商業銀行住戶存款流失的關鍵原因，當然是“利率雙軌制”之下，商業銀行存款利率長期大幅低於貨幣市場同期利率的必然結果。現在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就擺在我們面前，中國是不是要在自身金融市場尚處嚴重扭曲的狀態下大幅開放金融市場？舉世無雙的無風險套利空間，是不是會導致國際金融大鱷在境外放大人民幣槓桿，而到境內來套利？真發生這樣的情況，中國距離金融危機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