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冷宮

民間故事:冷宮

民間故事:冷宮

民間故事:冷宮

這次我想講一個唯美一點的,古風一點的,帶一點愛情和感動的,鬼故事。

說書的先生摺扇輕搖,脣齒間迴轉的歷史滄桑,然而最惹人口舌的,往往是深宮中那一兩則密辛,儘管在歲月的淘洗中那種種傳聞早已難辨真假。

這是兩晉時期一位帝王和他的后妃的故事。

白錦被人發現死在茅屋裡的時候,已經是她死很久以後了。往常村裡人經常會拿她取樂,罵她,羞辱她,打她,連孩子們都會拿石頭打她,罵她是不要臉的女人,嫁給皇上又勾引當朝太子爺,引得他們父子相殺,陷害忠良,殘害百姓,真是蛇蠍一樣的女人,真是死有餘辜。

不過還好,當今聖上英明,將她打入冷宮,不久便直接逐出了宮,這是絕無僅有的事情,顯然聖上連處死她都懶得做,而逐出宮門,顯然比死還要艱難,因為古時候的女子,一旦沒有了依靠,除非流落風塵,否則根本沒有生存的可能。

可是白錦沒有,她一路討飯,在一個鄉村安了家,村裡人到底淳樸,因為村長一句話:“我知道她可恨,可是可恨之人自有天譴,不需要我們來判決生死,她狠毒,我們不能跟她一樣狠毒。”

於是她被允許在村子裡生存,以乞食為生,晚上就住在村頭廢棄的茅屋裡,頭髮亂糟糟的,散發著酸臭味,她才24歲啊,已經被折磨的像個老婦。

她不知道他曾經去看過她,曾經美豔無雙的錦妃,如今已讓他不敢辨認。

發現屍體的孩子們如鳥獸散,村人很快聚集,現在是盛夏,屍體如果不趕快處理就會發臭,搞不好會引發瘟疫,不過怎麼處理顯然是個難題。

“埋了?憑什麼讓那個臭女人進我們村祖墳!”

“就是啊,讓她在我們村裡呆著已經是讓步了,讓我埋她?門都沒有!”

“大傢伙聽我說.”最後還是最有威望的老村長,“俗話說人死債了,她都已經死了,才24歲,這難道不算天譴嗎 ,還是那句話,不論她有多狠毒,流落到咱們這,咱給她口飯吃,就證明我們和她不一樣。”

“不給,不給!憑什麼!”

“這種賤女人,就應該燒了她!”

“對,燒了,燒了!”

老村長終究沒能敵得過憤怒的村民,一把火扔過去,屍骸瞬間燃燒,熊熊大火間,依稀有她昔日絕美容顏,又轉眼就被吞噬。

安敬良明黃的帷幔前,白錦就立在床頭,怒目而視,狂亂飛舞的帷幔襯得她的臉更加蒼白。

“我說,我沒有勾引皇太子,你信不信?”

“信,我相信。”

“我也沒有陷害大將軍。”

“我知道,錦娘,你受委屈了。”

“那當時你為什麼不信!我活著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信!你現在說信,不過是因為你怕我,你怕鬼!”

白錦去掐安敬良的脖子,凶神惡煞的表情,狂風大作,吹倒了蠟燭,火焰沿著絲綢的床單急速蔓延,火光掩映間她聲音淒厲,眼眶裡滴出血來——她哭了。就算變成鬼,他依然是她不忍心傷害的,當提起他的不信任,她還是會難過的。

“快救火,走水了!”

漸漸失去意識前,安敬良恍惚聽見太監的呼叫聲,木頭在火舌舔噬下的劈啪聲,還有白錦最後那一句嘆息一樣的聲音:“知道嗎,我的屍體被燒了。”

“錦娘……”

醒來時是在另一處宮殿,嬪妃太醫圍了一屋子,見他醒來,貼身的公公忙上前,掐細了嗓子:“皇上可算醒了。”

“發生了什麼事?”

“回皇上,寢殿走水了,幸好皇上您萬福之身,侍衛破門闖入的時候,您就在門邊上,並無大礙。”

他知道白錦不會善罷甘修,這只是一個開始,她不捨的傷害他,總會捨得傷害別人。果然,第三天晚上,風華宮又失火,燒死了明妃的一個侍女。

那明妃因為父親是當朝重臣,安敬良難免多看顧一些,便在後宮張揚跋扈,頗有一種寵冠後宮的風範,自錦妃入宮後,便時不時找個麻煩,錦妃與皇子私通的消息,就自明妃始。

安敬良深夜趕去時,明妃正被下人扶著,跌坐在宮門前痛苦失聲。一見他來,忙跪過去:“皇上,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是白錦,是白錦的鬼魂回來了,她說她要臣妾的命。”

因為她父親,安敬良對她一向耐心,可這一次牽扯到白錦,讓他不由得心煩:“胡言亂語!朕皇宮之內哪有什麼鬼魂,不過是你虧心事做的多了產生幻覺,再胡言,你也去冷宮思過吧。”

說罷拂袖而去。次日清晨,明妃被發現吊死在花廳大梁上,正對著門口,把一大早進門打掃衛生的小丫鬟嚇得屁滾尿流。太醫說,有明顯掙扎的痕跡,不像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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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敬良重重嘆了口氣:“以妃之禮,葬了吧。”

不想話音剛落,案几上的燭臺突然滑落,滾落到明妃的衣襟上。安敬良抬手阻住想要救火的眾人,白錦的話猶在耳:“知道嗎,我的屍體,被燒了。”

她活著的時候蒙冤,死了也不得安葬。她不想輕易原諒他。

是夜,安敬良獨自一個人呆在宮中,屏退左右,約莫子時,帷幔無風自起,白錦人未見話先到:“我知道你當初將我打入冷宮是迫不得已,我也知道你實力不強迫於朝廷重臣的壓力,所以我不曾怨你,可你將我逐出宮門又是為何?你一定沒有見過市井人心險惡吧。你去看過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時我那樣慘,為何你不救我。你既然那樣顧全大局愛民如子,那還是那個村子,你最好能去看看。”

安敬良到那個村子時,已經是兩天以後,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襲擊了全村人,據說這病甚是可怕,病人全身潰爛,但不會死,一直到最後爛出骨頭,病人才會難忍疼痛而亡。街上到處是屍首,有孩子抓著母親的手:“娘,我好疼,娘,你殺了我吧。”

安敬良繞道村頭那間不起眼的茅屋,見門窗都被木條牢牢釘死,一臉疑惑地看跟隨在旁的老村長。

老村長無奈地搖搖頭:“公子,不瞞你說,都是造孽啊,我們村已經鬧鬼好一陣子了,莫名其妙死了不少人了。”

安敬良記得他剛招白錦入宮時,她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不諳世事的模樣。隨行侍衛打開門後,安敬良一眼看見正對門的角落裡,有一具焦黑的骨骸,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很多骨骼都已經燒成了灰,缺失了。

安敬良把骨灰斂回宮,以皇后之禮厚葬。

“錦娘,對不起,我知道你從沒有勾引過太子,你也沒有陷害過大將軍,更沒有殘害過百姓,我知道你蒙冤。可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根基未穩,朝野內外虎視眈眈,我不曾留戀王位,只是天下剛剛太平,我真的不忍心讓百姓再次經歷戰爭。我不得不把你逐出宮,如果不這麼做,明妃她不會輕易放過你。我想啊,我這輩子最大的錯事便是,不該招你入宮,不該封你為妃。我已經封我們的兒子為太子,希望他會是一代明君。我也以一個父親的名義告訴他,生在深宮,一定要記得,如果遇上喜歡的姑娘,一定不要娶她回家。現在我將去見你,希望你原諒我。”

白錦過世的第三十二年,安敬良駕崩,一代傳奇帝王的傳說到此結束,他在位數十年,天下太平,政治清明,後宮精簡,白錦之後不曾立後,而是日日以白錦的牌位為伴,死前據內侍所說,對著牌位喃喃自語良久,隨後收拾妥貼,安然長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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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敬良重重嘆了口氣:“以妃之禮,葬了吧。”

不想話音剛落,案几上的燭臺突然滑落,滾落到明妃的衣襟上。安敬良抬手阻住想要救火的眾人,白錦的話猶在耳:“知道嗎,我的屍體,被燒了。”

她活著的時候蒙冤,死了也不得安葬。她不想輕易原諒他。

是夜,安敬良獨自一個人呆在宮中,屏退左右,約莫子時,帷幔無風自起,白錦人未見話先到:“我知道你當初將我打入冷宮是迫不得已,我也知道你實力不強迫於朝廷重臣的壓力,所以我不曾怨你,可你將我逐出宮門又是為何?你一定沒有見過市井人心險惡吧。你去看過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時我那樣慘,為何你不救我。你既然那樣顧全大局愛民如子,那還是那個村子,你最好能去看看。”

安敬良到那個村子時,已經是兩天以後,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襲擊了全村人,據說這病甚是可怕,病人全身潰爛,但不會死,一直到最後爛出骨頭,病人才會難忍疼痛而亡。街上到處是屍首,有孩子抓著母親的手:“娘,我好疼,娘,你殺了我吧。”

安敬良繞道村頭那間不起眼的茅屋,見門窗都被木條牢牢釘死,一臉疑惑地看跟隨在旁的老村長。

老村長無奈地搖搖頭:“公子,不瞞你說,都是造孽啊,我們村已經鬧鬼好一陣子了,莫名其妙死了不少人了。”

安敬良記得他剛招白錦入宮時,她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不諳世事的模樣。隨行侍衛打開門後,安敬良一眼看見正對門的角落裡,有一具焦黑的骨骸,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很多骨骼都已經燒成了灰,缺失了。

安敬良把骨灰斂回宮,以皇后之禮厚葬。

“錦娘,對不起,我知道你從沒有勾引過太子,你也沒有陷害過大將軍,更沒有殘害過百姓,我知道你蒙冤。可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根基未穩,朝野內外虎視眈眈,我不曾留戀王位,只是天下剛剛太平,我真的不忍心讓百姓再次經歷戰爭。我不得不把你逐出宮,如果不這麼做,明妃她不會輕易放過你。我想啊,我這輩子最大的錯事便是,不該招你入宮,不該封你為妃。我已經封我們的兒子為太子,希望他會是一代明君。我也以一個父親的名義告訴他,生在深宮,一定要記得,如果遇上喜歡的姑娘,一定不要娶她回家。現在我將去見你,希望你原諒我。”

白錦過世的第三十二年,安敬良駕崩,一代傳奇帝王的傳說到此結束,他在位數十年,天下太平,政治清明,後宮精簡,白錦之後不曾立後,而是日日以白錦的牌位為伴,死前據內侍所說,對著牌位喃喃自語良久,隨後收拾妥貼,安然長逝。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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