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流淌的念 文/鍾紫嬌

歲月如風,飄過十月的夜空。

仲秋,行走在心情邊緣的那一抹憂傷,隨風遊走到夜深處,再度張揚;靜謐的黑暗,深刻著孤獨的濃度。白天與黑夜的往復,拉長著歷史長度,誰也捉不住時間步履的匆促。多年斷續著泛起又沉澱的情愫,斜倚在沉寂的心靈角落,隨歲月蒼老著,堆積起皺紋的脈絡。那曾經雀躍澎湃的青春,如今,衰老至枯黃,華彩將逝。

歲月如風,飄過十月的夜空。

仲秋,行走在心情邊緣的那一抹憂傷,隨風遊走到夜深處,再度張揚;靜謐的黑暗,深刻著孤獨的濃度。白天與黑夜的往復,拉長著歷史長度,誰也捉不住時間步履的匆促。多年斷續著泛起又沉澱的情愫,斜倚在沉寂的心靈角落,隨歲月蒼老著,堆積起皺紋的脈絡。那曾經雀躍澎湃的青春,如今,衰老至枯黃,華彩將逝。

心底流淌的念 文/鍾紫嬌

夜,靜得深沉,誇張了呼吸的音量。燈光相伴無眠,迷亂著深山古剎的禪心。沿著錯綜複雜的心路,我藉著窗外瀰漫的夜色,仔細地翻晾那些沉積的皺褶,試圖理順這一團煩亂的心緒。雖然,那些絢爛的塵事早已遠去;但總有些關於情感的籽粒,不經意間萌芽,並在凝望中,喧囂我的平靜。然後碎裂開來,在世俗形成的溝壑與疊嶂前駐足,無法逾越。像一場悽絕哀婉而又孑然單薄的緣,用一縷刻骨銘心的思念,纏緊了靈魂後,譜寫出擦肩而過的命。

就是那樣的一次擦肩,你飄逸的氣質,秋風一樣的掠過。沒有刻意的銘記,你的獨特卻滲入了我的骨髓。從此,經久的徘徊在你的氣息之中,你的情緣,讓我的情感和理智在糾結中,風起雲湧,潮起潮落。偶爾,也會把自己隱藏起來,任心緒飄飛向遙遠,不再著陸,不去打擾你真實的心。於是,就習慣了在清冷的午夜,兀自坐在寂靜裡。守住一盞孤燈,面壁一爿潔白,咀嚼咖啡的苦澀,想象,蹙眉,苦笑。真的不願意讓你的目光,隨著破碎的影子在流年沉澱,迷失在過往的印跡裡。

依在時光的樹幹,輕撫繁茂的枝葉;用我最平凡的刀,靜靜地雕刻記憶。刻木有痕兮,無聲的印跡;心中思君兮,君不知。我那絲縷纏綿的相思,執著,痴情,不時的春潮湧動。其實,很多的相思都是回眸中的守候;只能在心中那片寂靜枯涸的虛幻裡,孕育瘦弱輕浮的植株,延伸柔軟逶迤的莖脈。畢竟,誰都難以超越人間的庸碌與浮華,更無法擺脫世俗的羈絆。

有人說情到極致,是一種夢想,一種精神,一種仰望,一種在夢中觸摸的天堂。實則不然,在嫋嫋的炊煙裡,在舉手投足的呼應之間,那種默契的關照,那種牽掛在心中的念,已然是潤物無聲的相知。彼此之間的寬諒,理解,相扶;是歲月的風雨不能剝蝕,可以歷練成純粹,相攜為絕版的不離不棄。

很多時候,坐在人情世故堆積的紅塵裡整理思維;很羨慕做一隻螞蟻的簡單。隨地挖穴而居,每天出去,在逍遙的玩耍中覓食;稍有空閒,不是群起嬉戲,就是追逐愛情。沒有積累財富的攀比,沒有貪官的剝削,安貧樂道,生死無懼。與做人相比,省去了許多的爾虞我詐,沒有雷人的弄虛作假。而做人,總是要繞開別人的忌諱,儘量的適應社會,隱藏真實的自己;就連寫一段記錄心境的文字,也怕被看穿強悍表象下潛伏的脆弱。

看到雲在流淚,欣賞小草品嚐雨的愜意。仰望風圍繞著雲朵的追逐,猜測可能風在試圖做雲的情人。雨滴呢,是雲的幻化還是知己?也許僅是擁抱纏綿的情誼。很多的思想是短命的,唯獨思念一個人的心路,與壽命抵達同一個終點。直到默默地埋進塵土,等待著陰曹地府裡官員的安排。

本來以為那些情感不會再沸騰,已經放逐流浪,沒有了眷戀和悲傷。在這淡淡的秋季,收攏曾經振翅翱翔的翅膀,在世間苟延殘喘,結束所有的奢望。可你的情愫還在拉扯著我的心緒,在我的前路上,還醞釀著把你收藏。你在我夢裡的身影旖旎,是滿懷的牽掛無法卸下。這孤冷的季節,那幾縷冰涼的秋風,又牽出了我的舊夢,透過我的衣裳,撕扯我的無眠。

於是,時而的就敲打出一些文字,擺放在桌面,孤寂的,熱烈的。這是我心的飛花,靜靜地飄蕩在每一個寂寞的夜晚。雖然遙遠,卻很清晰。像被清洗過無數次一樣的潔淨無瑕,就掛在我的屋簷下,鏈接成透明的串,垂吊在心裡。可能這就是一種宿命:以紅顏的身份相遇,以知己的身份相守。

寂寥的夜晚,傾聽著歲月的沙漏,把時光從指縫間不斷流瀉下去的響聲,摻著心念的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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