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和軍是高中同學,關係很好,倆人學習成績也非常好,只是高考時,軍在異地打工的父親突然遭遇車禍身亡,軍為了料理父親的喪事,錯過了高考。娟則考上了大學。

娟曾勸軍復讀明年再考,軍說:“我不想了,母親有心臟病需要有人照顧,再說就算考上了沒人供呀!”娟替軍惋惜了好長時間。

大學期間,娟經常給軍來信,信中他們無話不談,不知不覺,他們相愛了。

娟大學畢業後,又回到了他們那個小縣城,被分配到縣水利局從事財會工作。

娟和軍的關係漸漸被人傳開了,她家裡人也知道了。娟的父母極力反對,理由很簡單:娟是大學生,工作又好;軍是高中生,無正當職業,不般配。娟不顧父母的反對,依然如故地和軍相戀。

一次軍酒醉後,娟把自己的身子給了軍,軍酒醒後,直罵自己不是人,娟卻說是自個願意的。

“木已成舟”,軍在娟的再三鼓勵下,鼓足勇氣向娟的父母正式求親,娟的父母對軍既沒有好臉、也沒有好話,軍極力保持鎮定,但娟的父母話越說越難聽,最後竟然說:“娟跟了你,如果能過上好日子,我們頭朝下”。軍像瘋了一樣,拿起案板上的菜刀,一刀剁掉了左手的小拇指,“我以此示心,一定讓娟過上好日子”。娟的父母經不住娟的百般哀求,又怕軍鬧出更大事來,於是也不說反對,也不說同意。

娟和軍終於領了結婚證,結了婚。

婚後小倆口恩恩愛愛、小日子過得挺不錯。

小朱是他倆要好的同學,軍在家時他來,軍不家時他也來,不管軍在家不在家,娟一樣熱情招待。

軍一次出遠門,深夜回家後,突然聽到屋內很吵,他便破門而入,眼前的一切讓他驚呆了,“小朱把娟壓在身下,娟披頭散髮……” 軍一個箭步衝到小牛面前,“你這個畜牲,枉為我待你兄弟一般,你竟幹出這等勾當”,軍掄起拳頭便打,“哥呀!這不能全怪我,一個巴掌拍不響呀!”。軍怔住了,隨後對著娟大罵:“你這個臭婊子,原來你們是一夥的”。“軍,你別聽瘋狗亂咬人”,“我真的沒有胡說,如果她不願意,我半夜三更,怎能進了你家?”“把他扭公安局一切不都清楚了嗎?”,娟跺著腳說,“你還嫌人丟得不夠,要讓街坊四鄰都知道嗎?今後怎麼活人?”聽了軍的話,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咽,不再吭聲,只是一個勁地哭。

“娟,我們離婚吧”,軍與娟打了大約一週的冷戰後,終於向娟開口講話。“你難道,真的相信我是那種人嗎?”娟委屈極了,“事已如此,別再互相折磨了,我是受不了,一想到那天的事,我就快要發瘋了”。“那好吧,既然這樣,我答應你”,娟滿面淚水。

秋雨初歇,蟬兒在樹上悽切的鳴叫。

走出法院,一路默默無語。“軍,我們到幻相湖去吃午飯吧?”,娟首先打破沉悶說,“我不餓,也不想吃,”軍看起來心情很壞。“軍,難道你真這麼恨我,吃一頓也不行嗎!”,娟難過得哭了,“好吧,”軍勉強答應了。

幻相湖吃飯的人不多。他倆便揀了個“雅座”坐下來。

軍一言不發,只是一個勁地抽菸。

“請問兩位吃點什麼?” 服務員問,“牛肉燉粉絲、幹炸小黃魚、封肉蓋餅子、油炸素雞,再來一瓶紅星二鍋頭和一瓶啤酒”,娟不假思索地就點好了菜。軍心裡明白,娟這是專門為他點的菜、上的酒,他忽然覺得心裡有點酸、眼睛有點熱。

“軍,我想不通,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喝了一杯啤酒,娟臉紅紅的。“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呢?”,軍輕蔑地說,“憑我的良心人”,“哈哈哈,這年代良心值幾個錢呀!”,軍狂笑不止。

“軍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怎麼一點理智都沒有”,“我能有理智嗎?老婆都成別人的了”。軍越說越氣端起酒杯,只管喝。“軍你別喝了,你快要醉了”,“你別管我,讓我喝,醉了好,醉了比清醒心裡痛快”,軍拿起灑瓶,咕咕咚咚直往嘴裡灌,娟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酒瓶從軍手裡奪下。

娟扶著半醒半醉的軍,出了酒店的門,走上了通往回家的馬路,走了一段路,軍似乎清醒了許多,他掙扎著想甩開娟的手,突然一輛中巴,呼嘯著迎面而來,“趕快躲開,我的剎車失靈了,”司機頭伸出車窗,大聲向行人喊著。

娟一心攙扶軍,沒聽清司機的喊話,等反應過來車已離他們僅一步之遙。“快走開”,軍一把將娟推開了,嗵的一聲,軍被中巴撞起來,又重重摔在路面上,白嘩嘩地腦漿不停地往外溢。娟當場昏倒在地。

當小朱出現在軍的葬禮上時,娟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畜牲,你還又何顏面來,你枉披一張人皮”。“嫂子,我給你賠不是了,其實那天的事是軍哥讓我乾的”,撲通一聲小朱跪在了娟面前,“你說什麼,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別胡扯了,人死不會說話,你儘管往他身上推吧!”。“嫂子你看這是什麼”,小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診斷書,娟接過一看,上面赫然寫著:軍,男,25歲,病症胃癌晚期。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有它”,“軍哥,發現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不想再拖累你,就想出了那個法子逼你離婚”,“開始,我死活不答應”,軍哥說:“你如果不幫我,我再也沒有辦法逼他離婚,我曾經斷指發誓,讓她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命運竟這樣捉弄人”。軍哥見我猶豫不決便說:“你怕壞了名聲?別擔心,我把這張病歷留給你,等我死了,你把它交給娟,自然還你清白”,我還是再三推阻,“如果你不答應,我將自我了斷”,軍哥以死相脅,“我只好答應他了”。

“啊!軍哥,你如此深愛我呀!”娟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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